“那王女士，我就厚著臉皮收下了……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直說，對了，在彆人麵前，不要暴露你還有冥鈔的事兒……”
他囑咐了一聲。
看著王新月不置可否的模樣，他可以確定，眼前的女人手裡，恐怕還有不少的陽壽乃至是冥鈔。
在聯想到了之前那隻黑貓的了解，一個猜測出現了：
這個女人，應該是之前一個巡查隊隊員的妻子吧？否則的話，也不可能有那麼大的麵子或者照顧一個人住這麼一間房。
登時，這個線索出現之後，所有的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孫國強稍稍感慨了一聲：
“王女士，您丈夫之前，一定很愛你吧。”
女人眨了眨眼：“丈夫……愛？”
它露出了迷茫之色，丈夫倒是明白的，在那王新月注入的殘留的記憶之中，那是一個窩囊而又老實的男人。
顯然，這個人和它沒有什麼關係。
它有些迷茫的看向了眼前的孫國強：
“愛，是什麼？”
提起這個，
王新月下意識的看向了一旁的小雪兒。
小丫頭在睡夢之中咂吧著嘴，似乎想到了什麼好吃的，讓她嗬嗬一笑。
然而，一旁的孫國強看到了女人的模樣以及問題之後，也將自己的女兒抱在了懷裡：
“愛啊，我們對於子女的愛，對於父母的愛，都是愛，隻不過我說的是夫妻之間的愛情，雖然這個詞不論在現在這個時代，還是以前那個時代，都有些廉價就是了，但是對我來說還是很神聖的。”
他看著懵懂的女人，繼續道：
“你可以回憶一下，你和你丈夫之間的那種情感，他既然給你留下了這麼多的冥鈔和陰壽，那他一定很愛你！那就是愛情。”
“丈夫……情感，冥鈔……愛我？”
‘王新月’眼眸之中的迷茫更甚。
丈夫，是灌入了它記憶之中那個無關緊要的低劣人類，它並不覺得看到了部分王新月的記憶，就應該對那個已經死掉的男人如何，甚至於，都不如眼前的孫國強順眼。
而且，它的冥鈔，也不是那個丈夫給它的，除了自己收獲之外，更多的大多數，都是楚青給它的……
它茫然的看向了眼前的孫國強：“給冥鈔……就是愛嗎？”
這話讓孫國強也是一愣，他想了想，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給你解釋，隻是給錢不完全是，但是，也應該絕對是證明的方式，尤其是在這個時代，
至於其餘的，我想想……
愛情的本質，應該是情感的親密，生理的吸引，以及長久的承諾和情願的付出，一般都出現在男女之間，當然了，也有一小部分特殊一些喜歡同性。”
“男女……本質……”
它懵懂的看向了眼前的孫國強：“我們……也有嗎？”
此言一出，孫國強連忙擺手：
“當然是沒有的，你忘記了我剛剛說的嗎？一般來說，愛情是感情的糾葛，你覺得那個人對於你來說極為特殊，當然了，除了親人之外。
而我們之間不符合這之中的任何一個條件，我們的話，如果你願意的話，或許可以成為朋友。而且我已經有了最愛的人，即便她已經不再了。”
說到這裡，孫國強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感傷與說不出來的怨恨。
‘王新月’看出了對方的變化，相比起孫國強，它無疑要耿直多了：
“她……死了嗎？”
“嗯。”
“怎麼……死的？”
“被很多人害了。”
“哦……我可以幫你……殺了他們的……需要，幫忙嗎？”
看著眼前煞有其事的王新月，孫國強嘴角抽了抽，他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自己也是閒著沒事兒做了，和一個智力障礙的女人說這麼多乾嘛？不過，不得不說，有些話，的確在這樣的情況下，才能夠說出口吧。
眼前的女人，除了智力似乎有些問題之外，更像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
他看了一眼時間，這才連忙站起身來：
“好了，我就不耽擱了，這冥鈔……多謝，之前的話一直有效，需要我打掃的話隨時找到就好。我就先不打擾了。”
看著要離開的孫國強，‘王新月’連忙跟著道：
“等等，等等……”
它似乎才想起什麼，跑到了廚房裡，拿出了一碗雞蛋羹。
金黃色的雞蛋羹上，點綴著翠綠的蔥花，迸發出了誘人的香味以及雪白的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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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雞蛋羹……孩子吃，喜歡……你拿去一些吧……”
雞蛋！
在這個時代，雞蛋這種營養豐富的食物，可比巧克力，火腿腸，餅乾罐頭之類的玩意貴重多了，這一碗雞蛋羹的雞蛋，估計都能換好幾斤大米了。
孫國強不是一個貪婪無度的人，它已經從這個‘可憐’女人身上得到了一個月的冥鈔了，可沒有臉麵繼續要這種珍貴的食物了。
他抱著依依不舍的琳琳，連忙搖了搖頭：“不用了不用了，琳琳和我都不喜歡吃，我先走了。”
看著逃也似離開的孫國強，王新月站在了那裡，手中還端著熱乎乎的雞蛋羹，它歪著頭看著關上的大門。
它隨後將雞蛋羹放到了桌上，這才搖頭晃腦的道：
“雞蛋羹……好好吃的，不喜歡吃……怪不得……不是愛情……”
它的結論簡單而又有效。
不過很快，它繼續坐在了沙發上，變戲法的撕下來一張紙，胡亂的畫了起來，
它雙眼有些出神，繼續喃喃自語：“愛情……到底是什麼？”
它繼續回憶著剛剛孫國強的話語，思來想去，覺得符合條件的，似乎就一個人？
它手中的紙上，寫出了一個名字：
‘楚青。’
紙夫人點了點頭，看著這個名字想著之前孫國強所說的愛情的本質：
之前它想要殺了他，而他同樣要殺了它。這是情感的波折和親密。
給它錢花，之前為了晉升，一給直接就是百年多的陰壽。這是心甘情願的付出。
說隻要在北山公墓內聽他的話，它就可以慢慢變強，還給它的分身蓋房子。這是對自己的承諾。
除了那個所謂的生理的吸引，其餘的還真是似乎都占了？
想到了這裡，這位正在學習如何成為一個人的紙夫人眨了眨眼：
雞蛋羹，楚青喜歡吃嗎？
……
王權宮殿之內，正在想著如何加速土地使用的楚青，猛地打了一個寒戰。
一股無名的寒意襲來。
楚青眉頭皺起，自言自語：
“嗯？難不成有什麼詭異在詛咒我？不應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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