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
作為這片大地之上的古都之一,長安的殘留生存者數量還是有的。
隻不過,整個長安城,形成了一個極為特彆的狀況,整個長安城的東北部方向,幾乎都沒有什麼生存者,更不會有什麼來往的人類。
在這偌大的長安城的東北部,宛如是形成了一個人類存在的禁區。
不論這個城市的其餘方位鬨得多麼劇烈熱鬨,卻也沒有人越過雷池半步。
至於異情局,甚至都在這片區域之中,封上了禁止進入的標識之後,也就不在理會了。
伴隨著時代的亂局出現,禦鬼者甚至是駕馭詭異的禦鬼者陰職越發出現之後,異情局對於各個地區的掌控力大幅度下降是必然的。
在這種時代,個人的力量一旦脫穎而出,就會展現出無以倫比的號召力,而在這樣的時代,隻要不怕死敢拚,對於普通人來說,一些機緣還是相當多的。
襄楚省的情況的確是相對糟糕的,但是,其餘的一些省份也沒有真正好到了哪裡去。
長安城,無疑也是如此。
雖然說,長安沒有出現如劉四海那種人物,但是,仍然有著不少在這座城市之中堪稱是舉足輕重的家夥。
而其中一個,便是一個名為趙久陽的家夥。
這人的運氣不錯,之前依靠著從始皇陵的變故之中生存了回來,一同回來的還有幾個同行者,而那些同行者之後也緊緊跟隨在了這家夥身邊,依靠著這種,硬是快速在長安城之中站穩了腳跟。
隻不過,傳聞之中,此人從那始皇陵活著回來,是有著一個特殊的奇遇,同時,這貨似乎也在暗中打探著某個人的下落。
而那個人的名字……
“丁邪……”
昏暗的樓層之中,一道身影站在了房間的角落之中一動不動,他那在狹長袖口之下的手指卻在微微的顫抖著,足以證明此時此刻這手指主人的心緒,絕對不像是外表那麼平靜。
他在顫抖著,甚至於,那濃眉大眼的臉上,皆都是後怕:
“怎麼會這樣?他們怎麼會知道這個名字?他們怎麼會在找我?是誰在找我?”
陡然之間,許久未曾出現的噩夢再度出現了,晦暗之中,他仿佛再度看到了那黑暗之中所隱藏的那一道血紅的視線。
他不明白,也不理解。
為什麼那一道視線的主人要殺了自己?他根本不認識對方!他根本就沒有得罪對方!對方為什麼要找他?
可是,他的這個名字,根本不是他的本名啊,那隻是自己的藝名而已!
自己要怎麼讓對方相信,他應該不是對方要找的那個人才對。
這樣的情況下,自己去求饒有用嗎?
很顯然,在這樣的時代,用膝蓋想也知道,對方絕對不會吝嗇寧殺錯千個也不會放過一個的。
最重要的是,他真的不是那個人嗎?
他不知道,
他的呼吸在這一刻變得無比粗重,他焦慮的在房間來回快速的踱步著。
他的眼眸之中時不時的露出了一道道如惡狼一般的陰狠光芒。
猛地,他看向了這長安城外的東北方向,他舔了舔自己的嘴角,隨後,他熄滅了繼續在這個城市之中停留,交易,以及與其餘人類禦鬼陰職者的接觸想法。
他宛如是在月下一個被趕出了狼群的孤狼,筆直的在這黑夜與那微微泛紅的血月之下,朝著那處這座城市的禁區方向而去……
……
而此時此刻,在洛城之外,同樣也有著一些人的心情極為複雜。
緊張,忐忑!
包括蘇家的那位家主,也就是蘇家的那位老爺子蘇萬林,都是如此。
因為他們其實也知道,蘇家與蘇素雲的關係,並不近。
若是蘇家的其他人,甚至是蘇永夫妻兩口子,都與這個大女兒保持足夠的關係,那麼他們今日的到來,也不至於這麼緊張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