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期不敢有誤,急忙問大橘有沒有其他,口罩、防護麵具都可以。片刻之後,大橘搜尋完整個係統商城的庫存,舔了舔爪子,喵了一聲:“兌換麵巾需要三千積分,是否現在兌換?”
吳期直接要了三個,當場痛失九千積分,對於陳槐他是不指望把積分要回來了。吳期拿著一個紅色的三角麵巾遞給餘千歲:“餘哥,這條麵巾價值三千積分呢。”
餘千歲爽快接過,一副完全聽不懂他話裡的暗示:“你說你這個人,我不就是讓你抓住我的衣服帶你過橋,區區小事,你怎麼還拿這麼大的事來報答我。”他接過麵巾戴在頭上,故意吹吹氣,麵巾鼓動,蓋住餘千歲的下半張臉:“要不說你心善呢,還得是你啊。”餘千歲不客氣地拍拍吳期的肩膀,心滿意足十分寬慰地說:“謝謝啊”,幾句話把吳期架上高台,這下積分拿不回來,多搭出一條麵巾。
算了,誰叫他人帥心善呢。
陳槐接過藍色麵巾,淡定地戴上,眼睛特地在笑嘻嘻的餘千歲和不嘻嘻的吳期轉了一圈,雖然看不到嘴角,可是眼睛更能暴露情緒。這個吳期,咋可能在餘千歲這裡討到便宜,不被賣了數錢就不錯了。
他迎上吳期失落的目光,忽地轉頭。
咳,他收留吳期住在家裡,所以從這點來講,兌換麵巾的積分,完全可以抵消掉嘛。
陳槐輕聲說道:“走吧,去裡麵看看。”他打頭陣,吳期跟在他身後,至於餘千歲,去不去都行,反正他認為,這個人的本領絕對能夠輕易走出副本。
陳氏祠堂是三進式的院落,進門口就是堂屋,小情侶和阿泰就在堂屋吃飯,穿過堂屋,來到小院,小院中間打了一口井,看上去年頭恐怕比整個村子都老。井的左右兩側是副房,左邊的存放柴火,右邊則是廚房。接著往裡走,就是一間休息禱告的廳房,但是沒有任何牌位,整間廳房隻能聞到細微的燃香味道,卻看不到香爐,也不見點燃的香火。
陳槐示意吳期一定要屏息凝神,最好不要在這間屋子深呼吸,換氣要跑到院子去換。相較來說,院子的環境開闊,空氣流通能夠帶走煙火氣息。廳房之後,就是一間特彆大的佛堂,一進門就能被靜謐壓抑的氛圍緊緊包裹,三排牌位,細數一共三十二個,奉在最上方的,上麵用描金勾勒“陳思源之位”,隻有名字,其他信息一概沒有。
佛堂後門就是祠堂的大院,可以走兩側的道路回到祠堂門口。站在佛堂後門的九層台階向遠處眺望,陳家村依山傍水的地勢可謂精彩,這地方極為難攻,但有自足的水源,和山上開墾的道道梯田,令陳家村的村民完全可以實現自給自足,隻有他們願意接納外村人的到來,否則村外的人永遠也不會進到這裡一探究竟。
磅礴大氣的瀑布一躍而下,飛濺的水花衝擊懸崖,而陳家祠堂就建在不遠處,剛剛的那口井通的水源,應該也和這條瀑布有關係。
但是這地方的格局很是奇詭,小院中的古井位置,稍微改變方位,就能把陳家祠堂的局勢改成“困局”,如此一來,凡是來過陳家祠堂的村民,生生世世都不會走出村子,他們的後代會被困在這裡,最終陳氏滅族。
不過目前來看,古井的位置很正常,不會引起祠堂局勢的變化。
陳槐衝吳期點頭:“我們回去吧。”
“你發現什麼了嗎?”
吳期好奇地問到,他隨陳槐一直來到後院,陳槐對著院外的山水仔細看了很久,他不懂風水堪輿,也自然不懂陳槐能從中看出什麼道理。
“目前一切正常,但是你我要加倍小心。”
“嗯!”兩人經過古井,吳期停下腳步,攔住陳槐:“你不是要水嗎,我們直接從井裡打水上來,沾濕麵巾不就好了。”
“不妥。你有沒有注意到,水井上空聚集著一團霧氣?”
“霧氣?”吳期眼睛瞪大圍著古井來回走了幾圈,無力地搖搖頭:“沒看到。”
陳槐邊走邊向他解釋:“我們看不到的煙火,飄到堂屋,造成空氣渾濁,所以那幾個變得癡傻。但是這個距離,中間隔著小院,這些煙霧到堂屋,必須要經過古井。目前我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的霧氣不散,反而聚集越多。剩下沒有被捕捉的霧氣,一部分四散到小院空中,另一部分源源不斷地彙集在堂屋裡。”
吳期一副了然的神情,也從中get到重點:“他們吃的那些東西沒問題?”
“應該不會有問題,但是我不做保證。”
兩人話音剛落,前後腳踏進堂屋後門,抬眼就看到餘千歲端著一碗白飯,雙腿盤坐美滋滋吃起來,筷子上夾著大雞腿,看到他們回來,友善地揚起雞腿:“一起吃點兒?我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餘千歲的樣子實在滑稽,他把麵巾折成窄窄的一條,綁在鼻子下麵堵住呼吸,張開嘴巴大快朵頤,完全不顧鼻子和口腔是互通的。在陳槐他們去後院的這段時間,他吃進去的煙霧累積到身體裡,令他毫無察覺已經變得有幾分癡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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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期咽了咽口水,他就是再餓再饞,也不會吃的。
兩人坐在堂屋後門,儘量呼吸新鮮空氣,吳期擔心地頻繁向裡看:“陳哥,老餘真要是和他們一樣變成傻子,我們的主力軍可就少了一員大將啊!”
陳槐冷聲質問:“你在懷疑我的能力?”
吳期頭搖得好似撥浪鼓:“當然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沒事,就算吸進煙霧,也不會和那三個傻子一樣。”
“你咋這麼肯定?”
陳槐的雙眸對上吳期,一字一頓地問他:“你不覺得他有些奇怪嗎?”
“哪裡奇怪?”吳期朝裡看了幾眼,迅速縮脖子收回目光:“他可是有名的老玩家。我之前下的幾個副本,偶爾大家趁著空檔說起趣事,結果你猜怎麼著。嘿,我們都在不同的副本和餘千歲搭檔過。”
陳槐手指敲擊地麵:“那看來這個老玩家,一直在玩萌新副本啊?”
“差不多吧。我最後一次見他,還是在3d級副本裡,那可是我闖的最危險的一個,一點兒都不符合3d的難度。”想到那次,吳期仍心有餘悸,說是新手開荒曆練本,實際就不是這麼回事,那家夥,差不多哥斯拉都來了,要不是他選對搭檔,相互配合,命都得交代在裡麵。
陳槐問他:“玩家進入副本等級是不是有清楚的規則限定?”
“理論上來講是這樣的,係統會對剛進來的玩家有一個試探性的副本,然後就是從4d級彆一點一點往上升,最高難度是sss級。不過據我所知,能通關sss級的玩家很少,活著且毫發無損通關sss的玩家,更是罕見。正因難度如此,所以玩家通關s級副本後,很多都會用副本鑰匙自行挑選以往不同級彆的副本,從而在新手副本裡漲積分。”
“或者是隨機被丟進副本裡,但是這種副本的難度級彆,對於老玩家而言,概率是一半一半。”
陳槐輕聲嗯了一句,表示清楚了。
通關s級的老玩家,進入隨機副本的難度,要麼是更難的eve,要麼就是被送入不如s級的easy副本。
吳期經過這一番複盤,恍然大悟:“這麼說來,餘千歲肯定是個比我還老的玩家,所以你才對他這麼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