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吳期伸長脖子踮著腳尖向裡往,左右相望不見來人。
擎風麵露正色,清咳了兩聲,看到吳期眼中殷切的期盼,他認真說道:“人脈!”。吳期懷揣著激動心情,一臉雀躍地看向擎風,結果被他的回答無語到,沒忍住快速翻了個白眼,他嘴唇憋成一條線:“我知道鐵手大人有的是力氣和手段,就連人脈也是極廣的。在風暴之城,就衝擎鐵手的名號,誰能不給幾分薄麵啊。”
吳期冷哼兩聲,繼續陰陽怪氣:“知道你有人脈,你的人脈總不能就叫人脈吧?”擎風尷尬地用食指剮蹭鼻尖,有些為難地解釋:“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介紹他。”
餘千歲的腦海中逐漸浮現出一個模糊的身影,如果擎風的人脈真是那個人,那便說得通了。他眉毛上挑,看了擎風一眼,開口問道:“金十二?”
擎風點頭應道:“嗯……是他。”
“怪不得呢,你之前跟我說找到能幫忙的人時,我問你那人是誰,你卻支支吾吾。”餘千歲的思緒回到往昔,倏地一下把時間線拉回現在,下巴微微揚起,認可地說:“找他幫忙,倒是個法子。但是金十二的出場費可不低啊,這還不算其他的費用。”
陳槐站在一旁,聽到費用一事,急忙開口:“這位金十二是什麼人?他的費用大概是多少?”他快速看了一眼係統的積分餘額,咽了咽口水,不確定地問道:“我的個人積分足夠支付的,對吧?”
餘千歲的笑意從喉嚨流到嘴角,仿若含了一顆絲滑的太妃糖,笑聲明朗,故意誇張地開玩笑:“陳槐,假如解除係統不能使用的費用,高達八位數積分,你還解不解?”
陳槐古井無瀾的眼波泛起漣漪,瞳孔略微睜大,不太確定地問:“八位數?”
餘千歲點點頭,他抱著雙臂,眼角含笑地看著陳槐,重複地說道:“你沒聽錯,就是八位數。這還僅僅是他的出場費。”
“我……”陳槐嘴巴微張,雙唇中間簡直可以直接塞個4j級的車厘子,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不解地問道:“這個金十二,是個什麼厲害人物嗎?”
“單是費用就要八位數積分,我就算接連進副本,也夠嗆能攢到八位數的積分獎勵啊……”
他麵色一凜,鄭重地表示:“咱們回去吧。他不是還沒來嗎?這應該算不得有效出場,不用付出場費吧……不然我給他寫個欠條……至於其他費用,大可不必,我不用係統都可以,瘋了啊這是?明目張膽地打劫。”
餘千歲強壓的笑意,最終還是和潺潺流水一樣,擊打在鵝卵石上麵,發出悅耳的笑聲,“陳槐,我認識你這麼久了,第一次看到你在兩分鐘內,麵部表情能豐富成這樣。”
“哈哈哈哈……”
“啊?”陳槐一臉茫然,看餘千歲的樣子,他估計自己是被餘千歲騙到了,咚咚跳的心臟,這一刻突然變得平靜,他向來對彆人有所防範,幾乎從不落入交談者的套路裡,怎麼到了餘千歲這兒,他接連被騙啊,天天上當,當當不一樣。
餘千歲好不容易止住笑,他左手掐著腰身,修長的手指按在因大笑導致酸痛的小腹上,看著陳槐一臉無奈又認命的表情,擺擺手說:“騙你的,開個玩笑,沒想到你一本正經地當真了。”
陳槐的五官靜止不動,他靠牆站立,好似一棵紮根許久的大樹,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風吹雨打,堪堪撼動幾片葉子,實則內心屹然不動。餘千歲見他毫無反應,心中一凜猜測陳槐是不是生氣了?還是這個玩笑開得有點過頭……他堆起臉上的笑意,不好意思道:“金十二的費用確實達到過八位數積分,但那是之前,彆人需要從他手裡借用大型資源。所以……我也不算真的騙你……”
餘千歲的解釋說完,陳槐依然沒有回應,他隻能再喊:“陳槐?”,誰料下一秒鐘,陳槐眉眼彎彎,笑著說:“怎麼樣?被我騙到了吧。”餘千歲忽地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又氣又笑:“行啊你,反過來將我的軍。”
陳槐歪著腦袋,眼波流動,隻聽“嗯哼”兩聲,擎風和吳期也笑出聲,尤其是吳期,嫌棄地說:“你們兩個怎麼可以這麼幼稚?”
餘千歲點點頭,表示讚同,“確實。但論起幼稚捉弄,陳槐可比我厲害,人家不動聲色地出師了嘿。”
“我真是服了……你們兩個加在一起有八歲嗎?嘖嘖嘖。”吳期邊說邊搖頭。
笑聲散去,陳槐凝聲問道:“這個金十二到底是誰?有什麼來頭?”。吳期也在旁邊點頭附和,揶揄吐槽道:“我們已經在這兒待了一個小時了,他還不來,排場夠大的啊。”
擎風厲聲嗬止:“彆亂說,當心隔牆有耳。”
吳期提起一口氣,撇嘴呼出去:“整個二十八層,除了咱們四個,哪兒還有彆人。再說了,金十二到底是個什麼人物?讓你介紹,你都開不了口。”
擎風皺著眉頭在心裡醞釀說辭,可每回打好的腹稿,剛要說出來時,卻總是卡在喉嚨裡變成無聲,無奈之下他從係統背包裡掏出一塊寫字板,一手拿板一手握筆,打算以這種方式把想說的寫出來,然而筆尖停在距離寫字板的一公分滯空處,再想繼續往下,筆卻紋絲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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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風沒了法子,隻好把筆板收回來,聳肩攤手道:“你們看到了,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沒法兒說。想說的卡在嗓子眼,寫字的話,筆還落不到板子上。”
吳期瞪大眼睛,不可思議道:“這到底是個什麼人物?”
“身份都不能提了?”
餘千歲接過擎風的話茬說道:“金十二是個很神秘的人,他身份多變,就算這一刻他站在你眼前,你都不會認為這人就是他。”
“所以擎風沒法開口說出他的身份,畢竟我們誰都不知道,他會用哪個身份來見麵。”
“而我能說的,也隻有這麼多了。”
“咱們再等等吧,沒準他一會兒就來了。”
擎風心中焦急又期待,上一次看到金十二,他用的還是女人身份,當時一個後背佝僂腳步蹣跚的老太太,挎著籮筐從他麵前走過,特地問他要不要買蘋果?擎風搖搖頭將她打發走了。結果下個路口,又出現一個明媚張揚的少女,唯一不變的是和老太太都挎著相同的籮筐。
少女攔住擎風的去路,問了他同樣的問題,“靚仔,買個蘋果不咯,保你平平安安,健康無憂的啦。”
“不用了。”
“彆呀,我這蘋果可是由天山雪蓮的朝露澆灌的,世間絕無僅有的哦。”少女把蘋果遞到他麵前,特地晃了晃,紅彤彤的果皮和一般的蘋果沒有兩樣,倒是少女的描述,太過誇張。
擎風被她擋住去路,隻好停下,他本來正要去前麵的路口等金十二,奈何接連被女人攔住,向他推銷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