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餘千歲在自然之都待了小半個月,幾乎天天和陳槐膩在床上,似乎天地之間隻剩他們兩個活人。陳槐不隻一次催促過餘千歲,“你什麼回風暴之城”?
餘千歲抓住陳槐的手不願放開。
“你什麼時候跟我一塊回去?”
“你回你家,關我啥事啊。”
陳槐眼看著餘千歲眸色驟變,眼底的怒意促使他咬緊嘴唇,幾次呼吸調節,才說,“誰答應和我在一起了?你不跟我一塊回去,好意思嗎?”
“什麼叫我的家,那是咱倆的家。”
陳槐微微聳肩,意識到這位醋缸有些生氣,不好意思低頭道歉,但他又不想和餘千歲發生矛盾。
為什麼一定要跟他回去,留在自然之都不好嗎?陳槐沒說,身旁的餘千歲早就氣呼呼地轉過身去,陳槐的手指在他身上戳來戳去,餘千歲沒有瘙癢神經一樣,任憑陳槐戳他也不為所動。
“轉過來。”
餘千歲不吭聲,跟條不能撲騰的鹹魚一樣,脾氣死倔。多好的機會,他必須得治治陳槐,免得陳槐總想著跟他談保持距離的感情。
“三……”
“二……”
最後的“一”沒有喊出來,陳槐當即抬腳,“下去吧你。”
“不吭聲就彆吭聲了,彆在我眼前晃悠。”
修補好的內牆,這次被陳槐用萬把承影劍進行攻擊,轟隆一聲驚雷,前幾天恢複完好的牆,冤種一般遭到陳槐的暴力摧殘。
隨後數把劍前後相連,塑造成類似小船的樣子,架起餘千歲往隔壁扔。
觸地一聲悶響,承影劍回到陳槐身邊的瞬間,冷言冷語,“哪涼快哪待著去。”
餘千歲被摔進隔壁住處,倒也不氣惱,他就等著,看看陳槐啥時候要把他從這裡“請回去”。結果左等右等不見人影,腦袋探出去向陳槐的屋裡瞥,窸窸窣窣的動靜立馬敏銳地吵到他的眼睛,大跨步邁進,“你乾什麼去?”
“溜達,看風景。”
“自然之都的風景有什麼好看的,你有那時間,不如多看看我。”
手腕被餘千歲抓住,陳槐瞪著他,“你這動不動抓人的毛病能不能改?”
“不能。”餘千歲恨不得四肢全用上,纏著陳槐不肯撒手。
語氣委屈巴巴,“aopo,求你了,誰家新婚fufu冷落zhangfu啊。”
“咱倆才在一起幾天啊,你就棄我不顧,我的心嘎嘣一下就裂了。”
幾個稱呼,令陳槐聽得怒意暴漲,就差耳提麵命,“你正經點。”
“我不。”
陳槐不禁扶額,“毛毛是不是跟你的係統說啥了?”不然餘千歲那個腦子,怎會想到這些。
餘千歲微微側頭偏過去,沒有直視陳槐的眼睛。下一秒正在呼呼大睡的毛毛,立馬被陳槐喊醒。
“死兔子,彆睡了!”
毛毛不高興,長長的耳朵向下耷拉,目光躲閃地抓住耳尖,蓋住眼睛。
陳槐語氣生硬,“你不老老實實待著,替你主人,我,多想想能賺積分的辦法,反倒有閒心思摻和彆的事?”
毛毛嘿嘿一笑。柔亮溫順的皮毛黯淡無光,不敢直視陳槐,張嘴反駁,“主人,毛毛是為了你好。”
“你想啊,咱倆現在,吃也吃不好,住也住的一般,要啥沒啥。”
“你這吃裡扒外的死兔子,就應該把你的毛扒下來當圍巾。”陳槐說著就要動手,毛毛情急之下一把鼻涕一把淚,活生生一副小白蓮的痛苦模樣。
紅潤的唇瓣配個小手絹,立馬能上台演淒楚慘淡的受害者了。
肥嘟嘟的手指此刻毫不猶豫,“主人,都是餘千歲讓我這麼乾的。”
“他仗著級彆高,實力強,讓他的係統對我施壓,我要是不說,我一身長毛就保不住了。”
好一個委曲求全,不得已而為之。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毛拔了?”
毛毛的大耳朵忽閃忽閃,“主人,你不會的。”
“你這麼說了多少次,隻會嚇唬我。餘千歲不一樣,他是真能讓我嘎掉啊。”
“而且為了主人的幸福考慮,毛毛我獻出畢生所學。”
陳槐不遺餘力地吐槽,“就你那些從小說裡看到的故事?”
“征服帥哥的一百零八式,還是霸道男人愛上我?”
毛毛的臉頰泛起紅暈,“哎喲主人,彆說得這麼直白,多不好意思呀。”睫毛迅速扇動,險些扇成強風。
“我就說這最後一次,你身為我的係統,主要職責且第一要務,是以我為主。你先前打的那些小主意,我不是沒看見,而是懶得跟你計較。”
“在裡界日子還長,你衷心且用心地輔助我,我級彆提高,你的等級不也一樣水漲船高?彆老想那些有的沒的,更彆有歪心思。”
承影劍在識海刷刷兩下,圍著毛毛的腦袋繞了一圈,頃刻間毛毛的臉上一絲絨毛也沒有,唯剩額頭一片蓬鬆的毛發,跟齊劉海一樣,下方的紅眼珠似哭非哭,通過鋥亮的劍身,立馬看出它自己現在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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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下瞥難過不已。
“真當我說的話是耳旁風?我能給你修發型,也能做件皮草穿,總之一句話。”
劍尖挑起毛毛圓潤飽滿的下巴,裸露的肌膚顯得嬌嫩無比。迫使毛毛對上陳槐的眼睛,“知道了主人,我會老老實實的。”
說完扭頭就走,臀尖的尾巴上下跳動,看著它落寞的背影,陳槐心滿意足。
毛毛的樣子當然能自行更改,係統隻是幻化成不同的模樣,歸根到底又不是真正的兔子。不過這次必須得給毛毛一個教訓,它從一開始對陳槐的付出和幫助,總是半瓶子晃蕩。
若非今日不出手,還真讓毛毛分不清大小王,遲到騎到他頭上。
解決完毛毛,陳槐目光銳利,唰地一下掃向餘千歲。
餘千歲樂嗬嗬地調侃,“教訓完了?”
“肥兔子說的也沒錯,適當調侃放鬆,有助於戀人關係更進一步。”
陳槐就算之前沒談過,也知道感情這種問題,最忌諱的是彆人插手。
“還有你!”厲聲嗬斥,“再讓我抓到有下次,我非得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