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期眼瞅著餘千歲和陳槐往屋裡去了,他手拿清潔工具,在背後急忙喊道,“等會兒!”
餘千歲嘴角露出得逞的笑容,抬起腿收回步子,定定地轉身斂去笑意,一臉平和地問道,“你還有什麼事兒?”
吳期手上的道具極其不安寧,拽著他眼看著又要乾活,他急火火地問道,“鴨梨真的同意了?”
餘千歲半個身體靠門,“你要是不信,去問問不就好了,地點還是在你們住的那邊。”
吳期心裡一橫脖子一伸,算了,鴨梨都同意,他也同意得了,免得還要繼續打掃衛生,吳期被餘千歲唬得一愣一愣的,看向餘千歲的時候,腦袋裡迅速轉彎,不過為啥鴨梨同意加入雲落山,沒提前跟他商量一下啊,他倆不是說好了嗎,就當自由人。
嘶,好像哪裡不太對一樣。
餘千歲及時開口,“你到底想好沒有?要不然再給你二十八個小時的思考時間?你琢磨琢磨?”
“彆彆彆。”一提到打掃,吳期的腿和胳膊都發軟,他算是明白手裡的道具,看似沒有殺傷力,卻被列為s級了,那是一點兒空閒機會都不給,險些把吳期累個半死。
他現在兩腿酸軟,胳膊即將報廢,再乾下去,四肢估計都不能落得完好了。
“鴨梨都同意了,那我也同意吧,你趕緊把這玩意兒給我撤了。”
半空中漂浮著一張半透明的契約,隨風刷刷響動。
“你滴一滴血。”餘千歲靠著大門,下巴微抬指示道。
“乾嗎?怕我跑了?”
“嗯,我擔心你過後不認賬。”
吳期白了一眼,“切,我還擔心你不認呢,你先把道具撤了,我立馬滴血。”
“成,說到做到,不然我有法子治你。”
吳期和餘千歲隔著五米的距離,在空中打了一套強有力的組合拳,他不能對餘千歲動手,還不能靠這種辦法泄泄氣了?
道具收回的那一刻,閃著銀光的銳利針尖,憑空出現紮破了吳期的手指,飽滿鮮紅的血珠落在契約上麵,頃刻之間,半透明的契約被血染過一樣,紅亮的血絲宛若遊浮,在契約上麵來回飄蕩,在字裡行間穿插,最後紅光大盛,右下角的落款顯示“吳期”的名字。
餘千歲剛把契約收好,與此同時沈慕梨來了。
吳期一雙眼睛盯著沈慕梨,就差抱怨地要哭了,看見沈慕梨到來,吳期立馬摟著沈慕梨,腦袋埋進沈慕梨的頸窩,令沈慕梨當即覺得不好意思,“你怎麼了?這兒還有彆人呢。”
吳期就算衝她撒嬌,也得注意場合啊。
吳期慢吞吞抬起頭,擤了一把鼻涕,“鴨梨……”
話音落地,吳期覺得他委屈死了,尾音帶著哭腔,雙眼通紅道,“你咋才來啊。”
“我有事兒啊,這不一忙完,立馬來看你了。”
沈慕梨拍了拍他的肩膀,“男子漢大豆腐,你唧唧歪歪哭啥哭。”
“不是……為啥啊?”
吳期滿是疑惑地看向沈慕梨,反倒讓沈慕梨一頭霧水,“什麼為啥啊?”
“咱倆不是說好自由第一嗎?”
“對啊,我也沒說不行呀。”
“那你為啥還答應餘千歲,加入雲落山啊?”
沈慕梨想起不久前餘千歲爽快的答應他們入住雲落山,心裡頓覺不妙,“加入雲落山?”再一看吳期鬱悶的表情,沈慕梨明白了,吳期多半是趁她沒來時,被餘千歲坑了。
“吳期,如果我有事不告訴你,是因為不想看你生氣,那你會不會怪我?”
“不會,我是啥人,咱這氣量、胸懷,一個頂十個!”
“哦,那我說了。”
“說吧。”吳期擺出一副拽拽的表情,十分瀟灑地擦拭鼻涕。
“你被餘千歲坑了,我和他從來沒有說過加入公會這件事。”
吳期第一時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反應過來,立馬朝著房間奔跑,“餘千歲,我乾你大爺,你踏馬坑老子!”
餘千歲和陳槐在沈慕梨出現的那一刻,早就回到屋裡,把門鎖好,任憑外界轟炸,也影響不到裡麵的安寧。
陳槐看著笑意深深的餘千歲,瞥了一眼門口,“這個時間,吳期應該知道真相了吧?”
“管他呢,反正他叫破喉嚨,咱倆也聽不見。我跟你說,我這兒的隔音一流,不用擔心外麵的噪聲。”
陳槐手指彎曲,在茶幾上叩了叩,拿起茶杯一飲而儘,“你為啥非得讓吳期加入進來呢?”
“之前你可沒這個意思。”
“之前?我之前什麼想法,你看出來了?”
“嗯。”
陳槐肯定地點頭,倆人沒確認關係前,餘千歲想方設法讓陳槐加入公會,至於吳期加不加入,對餘千歲而言,那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關鍵人物,陳槐,都沒有進公會,和陳槐關係好的吳期,更是不會被餘千歲放在眼中。
主打一個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切隨緣。
但是現在,餘千歲可是明擺著要吳期加入公會,一改昔日想法。
現在陳槐主動加入雲落山,吳期來不來,這若是放在以前,都無所謂。反正最想要的那個人來了就行,至於其他人,都是無關緊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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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