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精神觸摸下,道路上任何痕跡都無比清晰,根據深淺新舊可以判斷出最近一天有人走過。
一夜過去,並無任何人往來。
太陽微微露出尖尖,陸昭返回到張立科所在地。
“有新的腳印,但不確定他們什麼時候往返。”
張立科道:“今晚再來蹲守,不急於一時。”
走私通道難點在於發現。
螞蟻嶺山區,邊防站實質能時刻監管的地區不足5%,而這裡的走私方式普遍是人背馬馱。
就陸昭常遇到的,走私團夥往往不是持槍悍匪,而是一個個背著籮筐往山間小道裡鑽的普通人。
他們會將各種違禁品拆分為小批量,多頻次運輸,偶爾被抓到幾個也難以傷筋動骨。
六月四號,陸昭與張立科繼續來蹲守。
午夜,漆黑的密林中泛起微弱的光芒。
正在用精神力‘掐死’蚊子的陸昭抬頭望去,精神力如潮水一般蔓延。
三個包著頭巾的人驅趕一頭騾子走來,精神力‘嗅’到他們身上有濃重的驅蟲劑味道。
騾子背上的兩筐麻袋裡,陸昭‘嗅’到了生命補劑的氣味。
生命補劑是不弱於黃金的硬通貨,往往被用來當結算
陸昭沒有動作,靜靜等他們走過去。
因為這些人無法成為扳倒呂金山的證據,他們隻能證明走私通道的存在。
六月五號,走私團夥再度出現,他們朝著境內走去。
陸昭緩慢無聲的跟著後方,一直跟到了他們離開密林,進入螞蟻嶺山外的一個村子。
這也是走私屢禁不止的原因之一。
這不是單純的正邪對戰,很多違法犯罪的活動華族也參與其中,且還大多占據主導地位。
陸昭記下與他們接應的村民樣貌,轉身隱入密林中。
六月六號,陸昭與張立科驅車追蹤村民,找到了防市市區內。
周遭從山巒密林變成了高樓大廈,外牆貼滿白瓷磚與藍玻璃的建築隨處可見,廠區的工人們成群結隊騎著二八大杠自行車下班。
二人跟著車輛從城東一路跑到了城西,周遭景象一下子又變了模樣,
馬路龜裂無人維修,道路兩旁流浪漢隨處可見,許多房屋很難見到完好無損的玻璃。
黑人,白人,色目人隨處可見。
外邦區,用來收容沒有戶籍黑戶的地方,也是南海道各大城市特色。
防市因為是邊境,外邦區人口有百萬。
他們來到了歌舞伎街,一間名叫【西街】的酒吧。
酒吧門口巨大的霓虹燈照進車內,隱約可以聽到裡邊‘咚咚咚’的聲音。
張立科打開車窗點了一根煙,道:“證物證人我們都發現了,但這已經離開了螞蟻嶺,不在我們的執法範圍。”
“等汛期過了,我們找個時間把這些人全抓了。應該是能夠把呂文博送進去,至於呂金山就不好說了。”
“也隻能這樣了。”
陸昭點頭讚同。
邊防站的執法範圍僅限於邊境管理區,市區屬於的警察的管轄範圍。
且他們邊防是沒有獨立刑事偵查權的。
雖然無法一下子給呂金山打死,但如果能掌握到呂博文與走私有關的證據,正在處於停職調查的呂金山必然會受到影響。
回去的路上,張立科一直念叨著專案組,似乎想通過意念讓對方幫他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