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之前告訴過她，體質藥水，不屬於地球的產物，所以外界根本無法檢測出異樣。
但這次自己的血清，救了張哥和亞軒時，葉蓁蓁也有點迷糊，還特意去找了小係統去解惑。
並且得到了答案。
一是，因為她的異能覺醒，自身體質發生了變化，二是，現如今的地球生態鏈，由於人類的弱小，已經默許了抗體的存在。
但這種默許，是極少數的，自己的情況，完全依賴於係統，也就是說，現在是有帶抗體的人類存在的。
且不說她不想當救世主，自身的體質絕非獨一無二，那就根本沒有必要。
葉蓁蓁眸色深深，纖長的睫毛微微抖動了兩下。
“所以，你留下了我的血液樣本？”
“沒有！沒有！你們所有人的血液樣本，我都銷毀了，蓁蓁，我知道你們的顧慮，所以不會私自做研究，今天來和你說這些，也是因為看到基地裡在大範圍的清理喪屍屍體，如果……我是說如果，能研究出抗體疫苗的話，就不會再死那麼多人了。”
周悠然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雖有迫切的情緒，但更多的是難過。
“銷毀了就好。”
葉蓁蓁的神情依舊淡淡的，一句話，表達了她的態度。
周悠然愣住，抬頭望向女人。
有些陌生感，雖然也知道，她一旦同意讓自己研究，會承擔很大的風險，但此刻她如此漠然，甚至沒有多思考一秒。
失望吧……
“蓁蓁，就不能考慮一下嗎？如果喪屍徹底肆意橫行，人類可能會滅絕的。”
葉蓁蓁微微沉了口氣，眸中閃過一抹冷光。
“悠然姐，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現如今都有異能者的出現，你就能確定不會再有什麼新物種出現嗎？”
態度堅決，沒有一絲的餘地。
喉頭哽住了，不知再說些什麼好，明明拯救人類的機會就在眼前，心底溢出的不甘心，差點沒有壓住。
“悠然姐，有些事，我不想參與，希望你也不要做說客，我不想與你為敵。”
這種紅果果的威脅，周悠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曆了。
忽然就釋然了。
她嫣然一笑，“我和父親的命都是你們救的，我們永遠不會是敵人。”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自己所謂的人定勝天，更像是癡人說夢。
且不說自身實力無法與他們匹敵，就教養素質而言，也不允許自己忘恩負義。
這個世界，終究還是要改變的。
“嗯。”
葉蓁蓁輕輕點了點頭，也不想再聊什麼，她知道周悠然此刻情緒複雜，但不需要多久，她便顧不上這些。
如果當下都顧不上的話，還談什麼長遠，未知的極夜要來了。
也不知道造物主又想玩出什麼新戲碼。
“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周悠然起身告辭，剛走到門口，便被門外的賀峻霖嚇了一跳。
“周姐，我早就和你說過的，又何必說出口，傷了彼此間的情分呢？”
賀峻霖的口吻和葉蓁蓁差不多，不冷不熱的。
周悠然強撐著內心的沮喪，“有些事，總要試試才知道結果，不是嗎？要不然，永遠都會放在心上。”
“那現在放下了，就彆在拿起，我送你回去。”
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賀峻霖便將人送回了住處，周悠然到家，甚至都沒看清男人的臉，他就又消失不見了。
一聲冗長的歎息，確實，徹底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