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井文太看著月歌,他眼睛亮亮的,一聲好字讓月歌忍不住心跳漏了半拍。
丸井文太坐上了末班車,月歌看著遠處行駛的車,她忽然覺得這樣年輕充滿活力的日子十分不錯,她有些期待明天了呢。
“戀戀不舍嗎?月歌寶貝,puri~,和我雙打不好嗎?”
月歌寶貝……這麼油膩的嗎?
月歌猛然轉頭,看到了仁王雅治在遠處的路燈下麵,銀色頭發閃閃發亮。
可……不得不承認,配上仁王雅治的聲音,這兩個字曖昧了許多。
“仁王同學?從學校門口就看到我們開始跟著我們了,是嗎?”
月歌看到仁王雅治的目光,她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一些嗡嗡的。
彆人跟蹤她她肯定會有感覺,可如果是仁王雅治,自己沒發現簡直太正常了。
“月歌寶貝太聰明了呢!”
“今天狐狸的預感告訴我,文太身上會有些不一樣的地方,沒想到看到了你們一起呦。”
仁王雅治欺身而上,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月歌,對上仁王雅治淩厲的目光,月歌隻有一瞬間的心虛,但是也真的隻是一瞬間!
“怎麼了?和文太一起沒叫仁王你你生氣了?”
“不知道仁王君你是以什麼樣的立場說的這句話呢?”
夜風卷著電玩城最後一點喧囂掠過街角,路燈把仁王雅治的影子拉得很長,銀白發絲在光暈裡浮動,像揉碎了的月光。
他往前又傾了傾身,月歌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檸檬草味,混著剛從電玩城裡帶出來的煙草氣息,把剛才那句“月歌寶貝”裡藏著的戲謔衝淡了些,反倒生出點說不清道不明的繾綣。
“立場?”
仁王雅治的尾音微微上揚,指尖突然在月歌耳尖輕輕彈了一下,力道輕得像羽毛,卻讓她猛地縮了縮脖子。
他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隨即又被那層漫不經心的薄霧蓋住。
“大概是……看不慣文太那家夥獨占月歌的立場吧?”
月歌皺了皺鼻子,往後退了半步拉開距離,她不太喜歡這危險的距離。
“仁王君這話說得真奇怪,我和誰一起,好像不用向你報備吧?”
“確實不用。”
仁王雅治聳聳肩,突然轉身靠在路燈杆上,雙臂交叉在胸前,姿態慵懶得像隻曬夠了太陽的狐狸。
“但我看到文太給你買的草莓蛋糕——那家夥明明說過‘甜食要自己獨享’,結果轉頭就把最大塊的分給你了。”
他頓了頓,眼尾掃過來,帶著點玩味。
“還有電玩城的投籃機,他為了給你贏那個兔子玩偶,把最後三個代幣都投進去了,平時他可是會念叨‘要留著代幣打賽車’的。”
月歌的心莫名跳快了兩拍。這些細節她剛才隻顧著笑鬨,沒太在意,被仁王雅治一一數出來,倒像是把那些細碎的甜重新撿起來,在路燈下攤開成了明晃晃的模樣。
她抿了抿唇,強裝鎮定:“那又怎麼樣?朋友之間分享蛋糕、贏玩偶不是很正常嗎?”
“朋友?”
仁王雅治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笑話,低低地笑出聲,尾音裡的“puri”帶著點黏糊糊的調子。
“月歌寶貝是不是對‘朋友’的定義有什麼誤解?”
他直起身,一步步朝她走過來,每一步都像踩在夜風的鼓點上。“比如……朋友會在你玩抓娃娃機時,悄悄記下你盯著哪個掛件看了三次嗎?朋友會在你說‘想試試雙打’時,眼睛亮得像把星星都裝進去了嗎?”
月歌被他問得啞口無言,臉頰有點發燙。
她確實記得,剛才在電玩城,自己盯著那個星星掛件看了好一會兒,後來丸井文太突然歡呼著把它塞進她手裡,說“看你老瞅著它,肯定喜歡”。
她也記得,自己說想試雙打時,丸井文太眼裡的光,亮得讓她心跳漏了半拍。
不得不說,事情確實是這個事情,但是吧,明明很開心什麼都沒有想的事情,居然在仁王雅治的口中變得這麼曖昧……
“不得不承認,你真有寫小說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