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能打,但很難纏,我們兩個有點奇遇,奇遇中,我真的輸了他一球……”
月歌忍不住想到了自己在昏迷時的記憶,她的身體是在白石家昏迷的,可是精神……卻進入了破境之中……
她找回記憶,找到了自己的成長之道,找到了回去的方法,她也在枯燥的精神尋道的過程中,遇到了一個意外的人,他們一起在尋道的過程中結伴而行,相互切磋,亦是在那枯燥的修行中都找尋到了彼此的路。
最終,他走入了阿修羅神道,而她真正的涅盤重生,回歸神途。
隻有和這些氣運之子一起,混元珠修成境界後,自己才能回歸原本的世界。
“他叫平等院鳳凰。”
月歌的指尖停在玻璃上,想起那雙總是覆著陰影的眼睛,想起他揮拍時帶著的、仿佛能撕裂空氣的壓迫感。
“他不是‘能打’,是未來能站到日本高中生頂端的噴。”
龍雅那邊安靜了片刻,隻有海浪聲在持續湧動。
“頂峰?”
他重複著這個詞,語氣裡帶了點嘲弄,又有點好奇。
“有多高?”
“高到讓所有人都覺得,挑戰他是不可能的事。”
月歌的聲音輕下來。
“他的網球像暴風雨,能把對手的所有堅持都碾碎,不過,你的網球技術和他不同路,有些期待你們能擦出怎麼樣的火花來。”
“擦出火花?這也太曖昧了。”
“你不是一直在找能讓你認真起來的對手嗎?他或許就是。”
聽筒裡傳來打火機的輕響,火苗竄起又熄滅。
“聽起來倒是個有趣的家夥。”
“地址。”
“什麼?”
“u17的地址。”
他的語氣裡那股散漫忽然消失了,隻剩下一種躍躍欲試的興奮。
“等我甩掉這邊的麻煩,就過去看看。”
月歌愣了愣,隨即笑出聲:“你要來?”
“當然。”
龍雅的聲音裡帶著點痞氣的篤定。
“能被你這麼誇的人,我可不能錯過。”
他頓了頓,又添了句。
“而且,我倒要看看,所謂的頂峰,到底能不能接住我的球。”
聽著越前龍雅的話,月歌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望著窗外的夜色,想象著這兩個同樣站在網球世界邊緣的人相遇的場景——一個是流浪的風,一個是凝固的山,他們的碰撞會掀起怎樣的風暴?
“他的位置,我還真不知道,你打聽打聽吧,聽說他們也會全球挑戰。”
月歌掛掉越前龍雅的電話後,她就把窗簾拉上了,一宿沒睡,她覺得她可以好好睡幾天了,然而,又一通越洋電話打來,月歌一看來電之人,心裡忍不住有些無奈。
這兄弟倆怎麼了?
商量好了同一天給自己打電話?
月歌接起了電話。
“喂,龍馬君?”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才傳來少年帶著點含糊鼻音的回應,尾音微微上揚,帶著標誌性的散漫。
“嗯。”
月歌握著手機走到沙發邊坐下,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冰涼的屏幕。
“怎麼這個時間打電話?那邊應該是早上吧?”
“剛練完球。”
越前龍馬的聲音裡混著些微風聲,像是在網球場邊。
“你那邊……是晚上?”
“嗯,剛掛掉你哥的電話。”
月歌輕笑一聲。
“你們兄弟倆今天是約好的嗎?”
電話那頭頓了頓,才悶悶地吐出一句:“誰跟他約好。”
少年的語氣裡帶著點不易察覺的彆扭,像是被說中了心事又不肯承認。
“……你最近怎麼樣?”
這問句說得平鋪直敘,聽不出太多情緒,可月歌卻能想象出他此刻的樣子——大概是單手插在運動褲口袋裡,另一隻手舉著手機,帽簷壓得很低,遮住那雙總是帶著點桀驁的琥珀色眼睛。
“就那樣,打球,上班,曆險,偶爾想起你們這群朋友。”
月歌故意說得輕鬆。
“你呢?現在忙不忙?”
“還行。”
越前龍馬的聲音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語言,又像是在猶豫什麼,過了幾秒才繼續說。
“上周跟西海岸的一個小子打了場練習賽,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