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歌此刻想扣動扳機,可她卻笑了,她笑自己的真心,笑自己父親的真心,也笑這被金錢權利所侵染的社會。
曾經的她不理解哈姆萊特的猶豫。
明明在他叔叔做禱告的時候可以有那麼好的機會殺死他。
同樣的境況之下,她剛剛在進門時扣動扳機,不讓宅sir這個叛徒死,也可以讓他重傷。
可他們都猶豫了,高尚的哈姆萊特考慮的是生存還是毀滅。
可卑劣的她卻私心不想因為一時的意氣用事搭上自己的後半生。
“你說對了,我確實不能拿你怎麼樣,但是,在辦公桌裡的你現在不一定能比得了我的槍快。我有條件,我要你給師兄妻子20萬,保護她們,不要對她們動手,一周之後讓她們一家去內陸。”
“這件事交給我來辦,這樣你手裡也有了我的把柄。”
月歌眼圈通紅,宅sir手指摩挲著自己的槍,他就那樣看著月歌,隨後笑了出來,他神色十分放鬆的坐下了,把自己的槍放到了抽屜裡。
“怎麼想明白放棄了?”
“當警察當久了就發現世界並非黑白二色,隻要這世界上有人存在一天有貪欲,有野心,這世上的罪惡就永遠也洗不掉。”
宅sir聽著月歌的話笑了出來。
“你猜我會相信你嗎?”
他抬起頭,手不斷的點著桌子。
“你猜?”
月歌沒有直說,反而是回視著他,兩個人之間的氛圍一時間很是奇怪。
“我現在給你寫支票,你去這個銀行去取。”
“我會讓那邊的人盯著你。”
月歌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槍,她拿著支票轉身走了出去。
宅sir看著她的背影,他點了一支煙,靜了靜後,拿出電話撥通了一個電話。
夜晚,月歌回家,一路上,她能敏銳的感知到,附近有許多的人埋伏在她回家的路上,跟著她。
她默不作聲。
進屋,開燈,她把自己的衣物全都脫去,直接在浴缸裡放滿了熱水,她把自己完全沉入浴缸之中,任憑自己的淚水翻湧……
因為在她出了警局大門之時,師兄的死訊傳來了。
月歌第二日請了假,她沒去銀行取錢,而是和師兄的妻子一起,操持著師兄的喪事。
宅sir也來了,對家屬表示慰問,同時也發表了一段演講,展示他打擊毒販的決心。
虛偽啊,這可真是虛偽呢。
喪事辦好了之後,月歌的假期也結束了,宅sir給了她一張船票,月歌拿了船票後什麼也沒說,到銀行裡就要去取那20萬,可沒想到,那20萬剛取出來,就有兩夥騎著摩托的人將月歌圍住。
白日裡公然在銀行門口,持槍搶劫警察!
月歌作為警局一枝花,她的能力也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