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吉若脫下外套,露出精壯的上身,月歌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他緊實的腹肌吸引,想起昨晚摸腹肌的場景,臉又紅了起來。
“其實你不知道,我以前就見過你的,我上次說了謊言,我的高中在你的大學附近,上學路上無數次,我們在你不知道的情況下並肩而行。”
海風裹著鹹澀掠過月歌發燙的耳垂,日吉若的手掌溫度透過相握的指尖層層滲進皮膚。她望著墓碑上兩雙溫柔含笑的眼睛,突然覺得喉嚨發緊——原來他藏在玩笑話裡的深情,早在無數個並肩的晨昏就織成了細密的網。
“第一次見你……”
日吉若的聲音被浪濤揉碎又重組。
“是在你大學便利店門口。你蹲在台階上喂流浪貓,路燈把影子拉得老長,我當時就想……”
他停頓的瞬間,月歌聽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聲。
“原來世界上真的有會發光的人。”
月歌的睫毛劇烈顫動,那些被無意間忽略的細節突然在腦海裡炸開。
在雨天時被遺棄的貓咪窩上麵出現的第二把傘。
此刻他垂眸注視她的模樣,像極了那天便利店外,小心翼翼又無比專注的目光。
“我害怕過。”
日吉若突然鬆開她的手,卻輕輕將她鬢邊被風吹亂的發絲彆到耳後。
“你從未注意過我,怕這份喜歡太沉重,怕真的走到你麵前時,你覺得窒息。但每次看到你對著星空發呆,我都恨不得把整個宇宙的光都摘下來給你。”
他眼底翻湧的情緒讓月歌眼眶發酸,原來那些欲言又止的瞬間,都藏著未說出口的洶湧愛意。
月歌伸手撫上他手背的青筋,觸感粗糙卻帶著讓人安心的溫度。
話音未落,日吉若突然將她摟進懷裡,墓園裡的白色雛菊簌簌作響。他的下巴抵在她發頂,呼吸灼熱。
“以後這裡會多兩個位置,我要和你一起看夠所有日出日落,再把我們的故事講給他們聽。”
月歌把臉埋進他的胸膛,聽著那聲強而有力的心跳,終於懂得所謂愛情,原來是兩個孤獨星球在宇宙中碰撞出的永恒光芒。
海浪拍打著山崖,像是在為這份遲來的告白伴奏,而墓碑上的兩對笑容,此刻也仿佛帶著欣慰的柔光。
月歌覺得自己要沉溺在日吉若眼中的星光之中了……
看夠了嗎?”日吉若戲謔的聲音傳來,月歌慌忙轉頭。
“誰看你了!”
日吉若笑著將她拉進懷裡。
“日子要能夠永遠這樣該有多好。”
日吉若感歎著,兩個人在島上走著,月歌也意識到了日吉若人緣有多好,太多的七大姑八大姨都紛紛和月歌打招呼。
兩個人就這麼走了一圈兒,走著走著,不知道誰給月哥一個筐,哦對,筐裡放著烤地瓜,不知不覺,整個筐被人塞一個雞蛋,塞一把小蔥,塞的滿滿當當的,兩個人都不用買菜了。
“阿若,你會做飯嗎?”
“我……我會煮粥。”
月歌看了看坐在輪椅上的日吉若,他傷了腿,自己傷了右臂,這……吃個飯是真費勁啊,但是……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他倆病號加起來也算是一個完整的人了。
月歌把圍裙係在脖子上,歪著腦袋用牙咬著帶子打結,日吉若在輪椅上轉了個圈湊過來,骨節分明的手指靈巧地替她係好蝴蝶結。
現在他的手再也不會發抖了。
“我去洗米洗菜,你來切。”
月歌說著,日吉若轉動輪椅到灶台邊,金屬輪椅在瓷磚上劃出細微聲響,像是某種溫柔的伴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