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艸!居然讓那個臭小子跑了!給我搜!”
日吉若此刻隱藏在通風管道內小心翼翼的吃著東西,他提心吊膽的觀察著四周,吃的差不多了,他就在通風管道內爬了起來。
另一邊,月歌的摩托哈雷奔馳在夜色中。
“草,這臭小子我就知道他不是一個消停的!”
他生氣的將煙灰缸摔到了地上跪著的瑟瑟發抖的人上,鮮血順著那人的腦袋滑落,他不斷的磕頭求原諒。
“都給我仔細點搜著!”
日吉若透過通風管道看著那群人,他的腿隱隱有一些吃不上力氣。
他也不知道自己爬到了何處,此刻他的視野中突然出現了花仔的身影。
隻見花仔打著電話,身邊什麼人都沒有,打完電話後花仔一頓口吐芬芳後,他摔了自己桌子上的東西,隨後……日吉若努力瞪大眼睛!
他看到了花仔箱子裡的密碼!
他也看到了,那個犧牲了自己父親性命,犧牲了月歌父親,兄長性命的賬本!
此刻,似乎什麼記憶危險都不重要了,日吉若腦海裡隻有一個想法,他要讓真相大白天下,要為無數犧牲的英雄正名!
日吉若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通風管道的鐵鏽硌得生疼。
花仔摔完東西後,粗暴地鎖上箱子,腳步聲逐漸遠去。
日吉若盯著那個泛著冷光的密碼鎖,喉結滾動——這是他潛入黑幫組織以來來,離真相最近的一次。
冷汗順著脊梁往下淌,他強撐著發麻的受傷的雙腿,小心翼翼地推開通風口蓋板。
落地時膝蓋重重磕在地上,疼得眼前炸開金星,但他顧不上查看傷勢,顫抖著手指輸入剛剛記下的密碼。
“哢嗒”一聲,箱蓋彈開的瞬間,泛黃的賬本露出一角,扉頁上赫然印著父親生前常藏著的警徽暗紋。
記憶模糊,他記得父親說過,他這輩子行走在黑暗中,也就剩下這個,不能露於人前的骨灰了。
此刻,日吉若不再糾結自己是誰,無論是真是假,他都是他,能夠支配著這具身體的他!
突然,走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日吉若猛地合上箱子,卻在轉身時撞翻了桌邊的金屬擺件。
刺耳的聲響刺破寂靜,他的瞳孔驟縮——花仔的聲音裹挾著怒意從門外傳來:“誰在裡麵?!給老子滾出來!”
千鈞一發之際,日吉若抓起賬本塞進懷裡,抄起桌上的鋼筆藏在袖口。
當門把手轉動的刹那,他踉蹌著扶住桌沿,故意讓自己露出狼狽模樣。
花仔舉著手槍衝進來,槍口抵住他的太陽穴:“小雜種,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你居然膽子大的來我這裡!”
“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日吉若的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顫抖,心臟幾乎停跳,卻在這時故意向前傾倒,整個人重重摔在花仔腳邊。
混亂中,鋼筆尖精準紮進花仔手腕,手槍“當啷”落地。
日吉若翻身搶過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對方眉心:“彆動!賬本我拿走了,那些冤魂也該安息了。”
花仔猙獰地笑起來:“你以為拿了賬本就能翻案?那些人早就爛在土裡了!”話音未落,門外,無數的人趕到。
日吉若也就在那一刻,迅速的繞到了花仔的身後,用槍抵住他的額頭。
“都給我散開!”
“不想你們老大出事兒就把槍給我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