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鯛魚燒的老太太補充:“再帶上我新做的櫻花味鯛魚燒,裡麵藏點‘一見鐘情’符咒,保準管用!”
一見鐘情的符咒嗎?恐怕月歌會發現吧,而且……仁王雅治自戀得覺得,月歌對自己有心動,應該用不上……
穿和服的老板娘掏出手機:“我已經查好了瀧荻集團的資料,他們家下個月要拍衝繩的無人島,少主你得讓月歌小姐舉牌!”
不得不承認,月歌家是真有錢,可他喜歡月歌真不是奔著錢去的呀!
連趴在地上的薩摩耶狐狸都汪汪叫了兩聲,旁邊的小孩翻譯:“小白說它可以變成薩摩耶跟著去,裝可憐博同情!”
不!月歌隻有它這一隻小白就夠了!
這個絕對不行!
仁王聽得眼皮直跳,剛想反駁,就被爺爺的貼身侍從按住。
那侍從是隻活了五百年的老狐狸,此刻板著臉。
“少主,這是族長的意思。你也知道,小區裡的陣法撐不過明年了,再不想辦法,剛出生的小狐狸連化形都做不到。”
他說著掀開外套,露出裡麵的皮毛——原本油亮的白毛發已經變得黯淡無光,甚至有些地方開始脫落。
“我們這些老家夥倒還好,可孩子們不能在鋼筋水泥裡耗著。”
仁王沉默了,現代社會,妖族受限製很多,尤其是他們一族從祖上到現在,沒有一隻手上有因果。
他們都勤勤懇懇的打工,但是縱然這樣,他們一百年也還是買不起一個島。
他調查月歌這個事沒瞞住,然後自己爺爺就提出了色誘這個構想。
畢竟如果爺爺把內丹賣了,本身他們現在力量都不強,護不住白狐族就會一片血腥。
而他自己的內丹……不提也罷……
看來自己隻有贅婿這一條路了。
但是彆說……其實他真感覺贅婿也挺香的!
他想起白天月歌抱著狐狸時,眼裡閃爍的光。那是在都市裡從未見過的、屬於自然的溫柔。
“行了行了。”
穿船夫服的老頭揮揮手。
“少主心裡有數。明天咱們兵分三路:我去查瀧荻家的行程,老板娘準備愛心便當,小白負責盯梢——少主你就負責用美色勾引,啊不,是用真情打動月歌小姐!”
終於能讓仁王雅治說話了!
“各位叔叔,嬸嬸,親朋好友們,你們彆忘了,明天我是需要上學的,而且如果期末考試掛科了,到時候你們誰去給我開家長會?”
眾人麵麵相覷,然後一哄而散。
臨走前還不忘塞給仁王一堆“助攻神器”:會發光的狐狸尾巴掛件、寫著“買島送狐婿”的錦旗,甚至還有一本《贅婿進階指南》,封麵上印著隻穿西裝的狐狸。
回到自己的公寓,仁王把那些東西一股腦扔在沙發上。
浴室裡的水流嘩嘩作響,他看著鏡子裡自己濕漉漉的白發,想起月歌說“神奈川的今天很開心”時,眼裡的光比燈塔還要亮。
“幻夢嗎?”
他對著鏡子裡的自己勾了勾唇角,指尖在鏡麵上輕輕一點,浮現出狐狸的豎瞳。
“那就讓這場夢,再長一點吧。”
自己現在這怎麼不算是以權謀私呢?
如果月歌能得到狐族力量的支持,對她的事業也會有增益吧。
嗬……以後就讓狐族的子孫們給月歌打工還債吧,一座島和鐵飯碗,他覺得吧,他這個少族長也可以卸任了!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彆掛科,神奈川比彆的學校放假晚,他即使做贅婿也要做最強贅婿!
水流順著發梢滴落,在瓷磚上濺起細碎的水花。
窗外,小區裡的古樹沙沙作響,像是在為這場荒唐又溫柔的計劃,低聲伴奏。
而仁王不知道的是,此刻他的手機裡,家族群已經炸開了鍋。
月歌回到房間後,她也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月歌把毛巾搭在椅背上時,手機在床頭櫃上震動起來。
屏幕上跳動的號碼帶著陌生的國際區號,她指尖懸在接聽鍵上頓了兩秒——這個時間點打來的越洋電話……
“喂?”
聽筒裡傳來海風般散漫的呼吸聲,混著遠處隱約的海浪拍岸聲。
“喲,還沒睡啊。”
那聲音拖著點漫不經心的調子,像隨手拋來的網球,
“心裡感覺你沒睡,果然啊……”
月歌低頭笑了笑,走到窗邊拉開窗簾。
夜色裡的神奈川和燈火通明的東京不同,現在很多人已經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