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歌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眼角彎成好看的弧度。
“好啊,不過得等你完全恢複才行。”
窗外的月光透過玻璃灑進來,落在兩人之間的地板上,像一條溫柔的界線。
柳生看著她的笑臉,握緊了掌心的符紙,感覺那股暖流從指尖一直蔓延到心底,驅散了最後一絲寒意。
他知道,從今晚開始,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第二日柳生比呂士就出發去考試了,月歌睡到自然醒後就上了車去瀧荻家的大廈。
大廈裡的人群熙熙攘攘,由於活動優惠大,大廈現在十分火爆,前幾天爆炸犯的恐慌被衝散了。
丸井秀雅此刻雖然忙碌,但是一切卻又井井有條。
“秀雅經理的命真好。”
“對呀對呀,婚姻幸福,孩子也聽話懂事。”
“對呀,文太那孩子太好了,還會照顧比自己小的孩子們。”
“嗬,一個不顧家的女人……”
丸井秀雅看了看月歌的麵色,她知道的,自己兒子和月歌是朋友,她此刻麵色有些猶豫。
月歌也聽到了那些人的竊竊私語,她看著丸井秀雅的麵色,她知道,丸井秀雅有事情想對自己說。
“怎麼了?”
“月歌小姐,是這樣的,這次回來後你有沒有見過文太呀。”
月歌搖了搖頭,丸井秀雅欲言又止。
“秀雅女士,丸井文太是出了什麼事情嗎?才讓你這麼擔心?”
沒想到丸井秀雅聽到了月歌的話後,臉色更是愁雲慘淡了。
“不,恰恰相反,月歌小姐,文太……文太就是太穩重了,所以才讓我擔心的。”
夜市的霓虹燈在暮色裡次第亮起,像打翻了的糖果罐,把整條街都染得甜滋滋的。
丸井文太叼著泡泡糖,單手拎著剛買的鯛魚燒,另一隻手被小不點似的妹妹拽著,看見月歌時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
“喲,月歌!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說話時,嘴裡的泡泡“啪”地炸開,糖渣沾在鼻尖上,還是那副孩子氣的模樣。
可月歌注意到,他彎腰揉妹妹頭發的動作很輕,手指上還沾著沒擦乾淨的牛奶漬——多半是剛才給弟弟拿冰淇淋時蹭上的。
“路過,順便陪秀雅女士來接孩子。”
月歌蹲下身,接住撲過來的小男孩。
“又長高了呀,上次見你還夠不到我膝蓋呢。”
“因為我有好好吃飯!”
小男孩挺起圓滾滾的肚子,指著旁邊的甜品店。
“文太哥哥說,表現好就可以吃三色團子!”
丸井文太趁機把手裡的鯛魚燒塞給妹妹,朝月歌擠了擠眼睛。
“那家夥天天纏著要甜食,不給買就滿地打滾,跟個小無賴似的。”
話裡帶著嫌棄,嘴角卻揚得老高,伸手替妹妹擦掉嘴角的紅豆餡。
丸井秀雅在一旁看得眼熱,悄悄拉了拉月歌的袖子。
“你看他,明明自己也愛吃甜的,偏要裝成小大人。”
她說著,把一個信封塞進丸井文太手裡。
“帶月歌銜接去吃點好的,彆總糊弄人家,我不用加班了,弟弟妹妹今天跟我回家。”
“知道啦老媽!”
丸井文太揣好錢,朝妹妹揮揮手。
“你們跟老媽回家乖乖洗澡,哥哥回來給你們帶杏仁豆腐!”
直到那三個身影消失在街角,他才轉過身,衝月歌晃了晃手裡的信封。
“走,我知道有家新開的甜品鋪,草莓芭菲超讚的!”
甜品店的玻璃櫃裡擺著琳琅滿目的點心,馬卡龍像調色盤一樣排得整整齊齊,布丁顫巍巍地晃著,裹著糖霜的泡芙堆成小山。
丸井文太幾乎是眼睛放光地撲過去。
“這個!這個!還有那個抹茶慕斯!”
一口氣點了七八樣,托盤都快端不住了。
“你點這麼多,吃得完嗎?”
月歌幫他扶著快要傾倒的焦糖布丁,看著他把草莓聖代往嘴裡塞,嘴角沾著奶油也顧不上擦。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