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他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偏廳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瀧荻老爺子扶著門框站在那裡,臉色灰敗得像張舊紙,卻還是梗著脖子咳嗽了兩聲。
“咳咳...成何體統。”
老爺子的聲音嘶啞得厲害,目光掃過庭院裡相擁的兩人,最終落在月歌身上時,那眼神裡藏著的複雜情緒幾乎要溢出來。
“月丫頭,過來。”
月歌立刻鬆開手,快步走到爺爺身邊扶住他。
仁王看著她的背影,默默收回了懸在半空的手,指尖的溫度仿佛還沒散去。
他往後退了半步,自覺地拉開距離,銀色的狐尾在身後悄然隱去,隻剩下外套上未乾的血跡提醒著剛才的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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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被月歌扶到廊下的藤椅上坐下,他喘了好一會兒,才抬起手拍了拍孫女的手背。
那隻手枯瘦如柴,指節處還留著常年握符紙的薄繭,此刻卻抖得厲害。
“爺爺,您感覺怎麼樣?”
月歌的聲音帶著哭腔,剛才強撐著的鎮定在爺爺麵前瞬間崩塌。
老爺子卻搖了搖頭,視線越過月歌看向站在不遠處的仁王,眼神裡的戒備淡了些,更多的是一種認命般的疲憊。
“狐妖……”他頓了頓,似乎在斟酌詞句。
“百年前的事,和剛才的事,都是瀧荻家和我對不住你。”
仁王挑了挑眉,沒接話。他不信人類的道歉,尤其是來自瀧荻家的。
老爺子也不在意他的冷淡,轉而拉住月歌的手,枯瘦的手指緊緊攥著她。
“月丫頭,爺爺騙了你,解契符確實是更深的封印...爺爺是怕啊,怕我走了之後,沒人能護著你,怕這狐妖...”
他說到這裡,又劇烈地咳嗽
起來,咳得幾乎要喘不上氣。
“爺爺您彆說了!”
月歌急忙給爺爺順氣,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
“傻丫頭...”
老爺子緩過來些,用袖子擦了擦她的眼淚,動作笨拙卻溫柔。
“爺爺知道你怨我把你關在山裡,怨我逼你學那些東西...可陰陽師的命,就是這樣。大妖已經開始異動,以後的路,得你自己走了。”
他看了一眼仁王,又轉回頭對月歌說。
“這狐妖...雖說是妖,卻比某些人更有血性。你既說了要還他自由,就得說到做到。隻是...”
老爺子的聲音越來越低。
“照顧好自己,比什麼都重要。”
說完這句話,他的手無力地垂了下去,眼睛永遠地閉上了。
藤椅旁的風鈴還在海風裡輕輕搖晃,發出細碎的響聲,卻再也等不到那個會對著風鈴出神的老人了。
月歌抱著爺爺漸漸冰冷的身體,發不出一點聲音,隻有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砸在青石板上,暈開一小片深色的水漬。
仁王站在原地,看著那個蜷縮在藤椅旁的身影,心裡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他活了太久,見慣了生死離彆,人類的壽命於他而言不過彈指一揮間,可此刻看著月歌顫抖的肩膀,他卻莫名地想起百年前,那個為了封印大妖而犧牲的同伴,也是這樣倒在他麵前,再也沒有醒來。
他終究還是走了過去,脫下自己的黑色外套,輕輕披在月歌肩上。
外套上還帶著他的體溫和淡淡的血腥味,卻奇異地讓月歌顫抖的身體平靜了些。
“哭夠了,就起來吧。”
月歌愣住了,她以為,他會毒舌的嘲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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