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歌看著他眼中的自己,看著那朵嬌豔的玫瑰,感受著周圍漸漸安靜下來的空氣,還有自己胸腔裡砰砰跳動的心臟。
她笑著,點了點頭,聲音輕柔卻堅定:“我願意。”
仁王雅治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像是點燃了整片星空。
他小心翼翼地將玫瑰彆在月歌的發間,然後牽起她的手,轉身對酒館裡的所有人說:“今天,我要娶這位小姐為妻,誰願意來做我們的見證?”
“我來!”
酒保第一個喊道,放下了手裡的杯子。
“我見過的婚禮多了去了,保證給你們辦得妥妥帖帖!”
牛仔們也都歡呼起來,紛紛表示願意見證。
很快,酒館被簡單地布置了一下,牆上掛上了褪色的紅布,吧台被清理出來當作臨時的禮台,一個看起來最年長的牛仔自告奮勇當了神父。
月歌被幾個看起來麵善的女招待拉到後麵的房間,換上了一件白色的連衣裙,雖然不算華麗,卻乾淨整潔,襯得她肌膚勝雪,發間的紅玫瑰格外醒目。
當她再次走出來時,仁王雅治正站在禮台旁等她,他換了一件乾淨的白襯衫,領口係著紅色的領結,銀藍色的發絲梳理得整整齊齊,少了幾分不羈,多了幾分鄭重。
看到月歌的瞬間,他的眼神明顯亮了一下,快步走過來,牽住她的手,指尖微微有些顫抖。
“請兩位新人交換戒指。”
老神父用他沙啞的嗓音說道。
仁王雅治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小的絲絨盒子,打開,裡麵是一枚銀色的戒指,樣式簡單,卻在燈光下閃著溫潤的光。
他執起月歌的手,輕輕將戒指套在她的無名指上,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對待稀世珍寶。
“月歌……”
他看著她的眼睛,聲音低沉而溫柔,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認真。
“我知道我總是愛開玩笑,愛捉弄人,看起來沒個正經。但從遇見你的那一刻起,很多事情就不一樣了。我喜歡看你笑,喜歡看你因為我捉弄而氣鼓鼓的樣子,喜歡和你一起經曆各種事情,不管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
他頓了頓,指腹輕輕摩挲著她手指上的戒指,繼續說道。
“在這個西部世界裡,我可以是無所不能的牛仔,可以贏得所有決鬥,但如果沒有你,這一切都毫無意義。我想和你一起騎馬看遍曠野的日出日落,想和你一起在篝火旁聽風的聲音,想把所有的玩笑都變成隻對你的溫柔,想讓這場冒險,變成我們一輩子的故事。月歌,我愛你,不是幻境裡的一時興起,是真的,想和你過一輩子。”
月歌的眼眶有些濕潤,她看著眼前這個總是帶著狡黠笑容的少年,此刻卻如此真誠,他的眼神,他的話語,都像是帶著溫度的陽光,一點點滲進心裡最柔軟的地方。
她踮起腳尖,輕輕吻了吻他的臉頰,聲音帶著一絲哽咽:“仁王,我也是。”
此刻,月歌和仁王雅治的共感讓她知道,仁王雅治的真心有多重!
老神父笑嗬嗬地宣布:“現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仁王雅治低頭,輕輕吻上了月歌的唇。
周圍的歡呼聲、口哨聲、掌聲交織在一起,酒館裡的燈光溫暖而朦朧,窗外的夕陽正緩緩落下,將天空染成一片絢爛的橘紅色。
這一刻,幻境也好,現實也罷,都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他們在這片廣袤的西部天地裡,許下了屬於彼此的諾言,讓這場突如其來的冒險,成為了愛情最美的注腳。
親吻結束後,仁王雅治牽著月歌的手,向所有人鞠躬致謝。
然後,他吹了聲口哨,外麵的高頭大馬立刻有了回應。
“走吧,我的新娘。”
他笑著說,眼底的溫柔幾乎要溢出來。
“我們的西部蜜月,才剛剛開始。”
月歌笑著點頭,任由他牽著自己走出酒館。
夕陽的餘暉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交疊在一起,仿佛再也不會分開。
馬蹄聲再次響起,載著他們,奔向那片無垠的曠野,奔向屬於他們的,充滿未知卻無比甜蜜的未來。
她們在西部世界看到了蠻橫的牛仔,看到了落難的貴族小姐,看到了風姿綽約的酒女,也看到了虛偽的貴族還有瘦骨嶙峋拖著火車的貧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