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才想起來是那年學院祭的罪魁禍首——夏木玲子。
“京都的大小姐來神奈川做什麼?”
夏木玲子突然開口,聲音尖利。
“不會是在京都沒人要,跑來神奈川倒貼男人吧?”
丸井文太的眉頭瞬間擰成疙瘩:“夏木玲子!你胡說什麼!”
月歌搖了搖頭,眼神冷得像冰:“第一,我來談生意,不像某些人隻會把精力放在窺探彆人私生活上。第二,倒貼這種事,大概隻有需要依附男人才能生存的人才會做。”
她特意加重“依附”二字,看著夏木玲子的臉從白轉紅,最後變成豬肝色。
“玲子,這就是你說的沒素質的瀧荻家小姐?”
嬌俏的聲音插進來,穿著粉色公主裙的佐藤雪奈走過來,身後跟著的男人讓月歌呼吸一滯——幸村精市穿著白色西裝,紫色眼眸在燈光下波瀾不驚。
“丸井文太,這就是你的教養嗎?眼睜睜看著他人構陷彆人?”
“精市哥哥!”
佐藤雪奈的聲音瞬間變軟,看向幸村的眼神滿是愛慕。
丸井文太臉色變黑,他往前一步,離開了夏木玲子,沉聲複述了夏木玲子的話。
佐藤雪奈的臉色沉下來,夏木玲子慌忙辯解。
“雪奈你彆聽他的,我是怕你被這個女人騙了!你看她對著幸村前輩的樣子,分明是舊情難忘……”
這話像火星點燃了炸藥桶,佐藤雪奈的敵意瞬間鎖定月歌。
月歌卻笑了,笑意卻沒達眼底:“佐藤小姐,我來神奈川是為了瀧荻集團火山島的合作項目,和任何男人都無關。”
她看向兩個女生,語氣陡然淩厲。
“需要女人爭來搶去的男人,本身就不值一提。真正的強者,從來是讓彆人追著自己的腳步跑,而不是困在情愛裡內鬥。”
佐藤雪奈愣住了,夏木玲子的臉色徹底慘白。
幸村精市看著月歌,眼底閃過複雜的光——這個曾經在他麵前會臉紅的女孩,現在,已經不會再對他臉紅了。
月歌與幸村精市的目光在空中短暫交彙,隨即各自移開。
空氣中殘留著夏木玲子攪起的尷尬,丸井文太站在原地,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西裝袖口,顯然還沒從剛才的風波裡緩過神。
“瀧荻小姐倒是好氣度。”
幸村精市的聲音溫和依舊,卻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距離感。
“雪奈年紀小,被人攛掇幾句就容易衝動,你彆往心裡去。”
月歌淡淡頷首:“幸村君多慮了,我不是來計較這些的。”
她抬手看了眼腕表,距離和跡部景吾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半小時,心頭那點不安又悄然浮起。
夏木玲子又說了一些陰陽的話,月歌隻是輕笑著看著佐藤雪奈。
佐藤雪奈的聲音陡然冷了下來,握著香檳杯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夏木玲子,我把你當朋友才邀你參加宴會,你就是這麼在背後編排客人的?”
夏木玲子臉色一白,慌忙擺手:“雪奈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的,隻是……隻是覺得她太傲慢了……”
“傲慢?”
佐藤雪奈冷笑一聲,目光掃過月歌身上剪裁得體的墨綠色禮服——那是意大利老工匠耗費半年手工縫製的高定,裙擺上的暗紋在燈光下流轉著低調的光澤,比她身上這件定製公主裙不知高出多少個檔次。
“人家有傲慢的資本,你有什麼?”
這話像一記耳光扇在夏木玲子臉上,她眼圈一紅,眼淚差點掉下來。
“雪奈,你怎麼能幫外人說話……”
“瀧荻小姐是客人,輪不到你置喙。”
佐藤雪奈的語氣不容置疑。
“再敢胡言亂語,就給我滾出神奈川。”
夏木玲子徹底僵住,她沒想到向來溫和的市長千金會動真格。
周圍投來的目光像針一樣紮在她身上,讓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丸井文太站在一旁,眉頭皺得更緊,此刻隻覺得身邊的女人荒唐又可笑。
月歌沒興趣看這場鬨劇,轉身想回宴會廳,卻被幸村精市叫住:“瀧荻小姐留步。”
她回頭,正對上那雙紫水晶般的眼眸。
幸村精市不知何時走到了幾步之外,白色西裝襯得他愈發溫潤如玉,隻是眼底藏著一絲複雜的情緒:“雪奈被寵壞了,剛才的事,我替她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