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幸村的身影慢慢清晰起來。
他放下球拍,一步步走向她,眼底的溫柔像融化的月光,沒有了賽場上的銳利,隻剩下毫不掩飾的深情。
他在她麵前站定,聲音輕輕落在她耳邊,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期待。
“月歌,可以和我重新開始嗎?”
月歌站在原地,黑暗中沒有辦法看清她的表情,隻有細微的呼吸聲,在寂靜裡格外清晰。
幸村精市就那樣凝視著如同人偶一般失去靈魂的女孩,她哪怕失去了五感,可還是站著的。
莫名的,和跡部景吾那個自戀狂那麼像,他嫉妒的發狂呢!
“月歌,可以和我重新開始嗎?”
耳邊都是這句話,任憑月歌如何的奔跑,她的終點,永遠隻是看不見麵容的幸村精市。
“月歌,你知道嗎?我不怕你不原諒我,我最害怕也最傷心的是,你說……你討厭我……要試試看嗎?”
“月歌,你知道嗎?我很高興能收到你的禮物。”
“可是,你為什麼不能全部給我呢?我舍不得讓給其他人呢……無論是禮物還是你……”
“以後全都隻給我一個,全都屬於我一個好嗎?”
“真想讓你看看我慌亂的表情呢……吻你時的慌亂表情……”
海岸彆墅。
幸村精市看著像一個娃娃一樣,雙眼失去焦距的女孩,她就靜靜坐在那裡,而她的腳上,被拴住了鐵鏈,足夠她在這座彆墅中活動的。
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那腳鏈上刻著許多神秘的圖畫。
幸村精市把食物端了上來,他拿起勺子想要喂女孩,可女孩失去了五感,她被自己束縛在了精神領域,她什麼動作都沒有。
幸村精市的目光幽深,他歎了口氣,手指輕輕撫摸女孩的長發,慢慢向下,他直直的吻了上去!
一瞬間,月歌感覺到周圍的一切都在倒退,自己的靈魂回到了軀殼之中。
明明,明明自己現在已經很厲害了,可現在的自己,居然還是打不過幸村精市……差一點,隻差一點……
“你囚禁我……”
幸村精市看著月歌冷漠的表情,他忍不住笑出了聲音來,果然!
他就知道!
月歌絕對不會像普通的女孩子一樣大吵大鬨!
她就是會像他預料的一樣,她會平靜的接受所有的一切,然後在不經意之中,積蓄力量逃跑。
他足夠了解她。
他就知道,哪怕,還有另一個自己叫囂著放開她,可此刻,他不想,他想讓月歌完全屬於他!
幸村精市的笑聲落在空曠的客廳裡,帶著幾分玩味的愉悅,他指尖還停留在月歌的發間,感受著發絲的柔軟,目光卻像無形的網,將她牢牢罩住。
“囚禁?”
他重複著這兩個字,指腹輕輕蹭過她冰涼的臉頰。
“月歌,這怎麼能叫囚禁?我隻是想把你留在我能看見的地方而已。”
月歌彆開臉,避開他的觸碰,眼底沒有絲毫波瀾,仿佛腳下的鐵鏈隻是裝飾。
接下來的日子,她當真如幸村預料的那般,該吃吃該喝喝——早餐時會自己拿起勺子舀海鮮粥,午餐會安靜地咀嚼牛排,甚至在幸村端來水果時,也會接過叉子叉起一塊芒果送進嘴裡。
隻是自始至終,她沒再對幸村說過一句話,那張漂亮的臉上總是覆著一層寒霜,連眼神都吝嗇給予,仿佛他是無關緊要的空氣。
幸村倒也不惱,依舊每天準時送來三餐,會坐在她身邊讀詩,會把海邊的貝殼擺在她麵前,甚至會執著地給她講網球場上的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