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精市,你真是,好算計呢。”
月歌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項鏈,她感受到的不是幸村精市的愛,也不是對他病態占有欲的懼怕,而是來自靈魂的,隱隱帶著震顫的興奮!
“如果我跑走了會怎樣?”
月歌抬頭,她目光灼灼的看著幸村精市,幸村精市莞爾,揉了揉月歌的長發。
“你不會想知道的,隻要月歌乖乖的,我是不會讓你感受到這種萬蟲啃食的痛苦的。”
“萬紅啃食?人魚族果然都是至寶!怪不得那麼多人想要找到你們人魚族呢。”
是啊,鮫人泣淚垂珠,血脂做成明燈千年不滅,一身皮骨製成月鼓仙音嫋嫋,內丹就是夜明珠,價值連城。
到現在,王宮裡還有兩架月鼓,天皇書房裡燃著百盞長明燈,臥室裝飾著數十夜明珠,後宮妃嬪妝匣內的珍珠更是不計其數。
“月歌,你要記得,你是我的。”
幸村精市低頭,手指摩挲著月歌的薄唇,緩緩向下。
“那個叫真田的男人?也親過你這裡嗎?”
月歌輕笑著咬住了幸村精市蔥白的手指,幸村精市一愣,月歌後退一步,幸村精市的指尖落在了項鏈之前,他看到月歌笑了出來,這笑容不似曾經的溫柔天真,而是帶著肆意的張揚!
“幸村精市,你才不乖呦!”
還沒等幸村精市反應過來,外麵,就傳來了鮫人族的長嘯!
嘯聲穿林而來時,幸村精市指尖還停留在月歌頸間的珍珠項鏈上,那冰涼的觸感瞬間被不安取代。
他猛地蹙眉,紫眸中慣有的慵懶散儘,起身時衣袂帶起一陣疾風,下意識便去抓月歌的手腕——隻要將這枚她帶回深海,再大的亂子他都不會怕。
畢竟,月歌不僅僅是他感興趣的,喜歡的人類,她還是海巫預言中那能幫助鮫人族扭轉衰落命運的人類!
可指尖落空的瞬間,他便覺不對。
月歌隻輕輕向後一退,銀藍色的裙擺劃過一道弧光,下一秒竟已站在房屋外的大樹下。
海風掀起她飛揚的長發,那雙曾盛滿“溫順”的眼眸此刻亮得驚人,充滿著迷人的危險。
幸村瞳孔驟縮,紫眸泛起詭異的光暈——他終於明白了,這段世界來的柔媚乖順,全是她演的戲!
他飛身出了小屋衝向月歌的方向,下意識掐動指訣,想動用早年從鮫人古籍中學來的控心術束縛她,腕間卻驟然襲來一陣勁風。
“幸村精市,你的對手是我。”
真田弦一郎的聲音冷硬如鐵,玄色勁裝襯得他身形愈發挺拔,手中武士劍寒光凜冽,劍尖直指幸村眉心。
幸村嗤笑一聲,嘴角勾起輕蔑的弧度:“就憑你?一個被我困在山洞裡的廢物。”
周圍,無數穿著玄色衣服的黑衣人與鮫人族戰鬥著。
話音未落,真田突然踏前一步,劍身上竟纏繞起淡紫色的雷光。
“風林火山陰雷……雷法!”
六字低喝震得周遭樹葉簌簌作響,一聲雷法伴隨著武士劍而生,雷光劈落的瞬間,幸村臉色驟變,急忙側身避開,衣袍下擺還是被雷光灼出一道焦痕。
是呀,月歌這個公主都不是柔弱的人類,她身邊的真田弦一郎也根本就不是什麼普通武士,而是和那些玄衣人一樣,是修煉了術法的修士!
兩人瞬間纏鬥在一起,劍光與紫光在林間交錯。幸村憑借鮫人天生的迅捷身法不斷閃避,真田的劍法則剛猛淩厲,每一擊都帶著雷霆之力,逼得他節節後退。
不遠處的淺灘上,鮫人與玄衣人的廝殺正酣,鮫人的尾鰭拍擊著礁石,卻漸漸抵不住玄衣修士的術法圍攻,已有數名鮫人被長劍刺傷,失去戰鬥力。
“吹號角!召喚族人!”
為首的老鮫人嘶聲喊道,年輕的鮫人立刻舉起海螺狀的號角,尖銳的鳴音穿透廝殺聲,直抵深海。
幸村眼角餘光瞥見這一幕,心下大驚,嘶吼道:“住手!”
可已經晚了,海平線上很快湧起密密麻麻的銀色浪花,更多的鮫人正破浪而來。
就在這時,一名玄衣修士突然從懷中取出一個黑白相間的陣盤,陣盤上刻著繁複的符文。
他單膝跪地,雙手結印,口中念起晦澀的咒語。隨著咒語聲漸急,陣盤驟然升空,散發出黑白兩色的光芒,在淺灘上方形成一個巨大的光罩。
那些剛衝上岸的鮫人來不及反應,便被光罩困在其中,無論如何衝撞都無法突破。
“這是什麼?”
隻聽見月歌用幸村精市不認識的語言和那人交談,很快,那群鮫人就都被困住了。
“這是海外東方國家的陣法,名為困靈陣,能困住裡麵的生靈。”
“困靈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