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歌接過牛奶,指尖傳來的暖意順著血管蔓延到心底,她抬頭衝幸村笑了笑。
“還有幾個遊樂設施的布局沒敲定,總覺得哪裡不夠完善。”
幸村在她身邊的折疊椅上坐下,目光落在規劃圖上,手指輕輕點了點靠近火山口的區域。
“這裡的觀景台可以再向外延伸兩米,用透明玻璃材質,遊客站在上麵既能近距離感受火山的壯闊,又能保證安全。”
他頓了頓,側頭看向月歌,眼神裡滿是認真。
“而且周邊可以種上一些耐貧瘠的藍花楹,等到花期,紫色的花海搭配火山岩,視覺效果會很驚豔。”
月歌眼睛一亮,順著他的思路補充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還有民宿區,我打算采用木質結構,屋頂鋪上茅草,再在院子裡挖個溫泉池,遊客晚上泡著溫泉看星空,肯定很愜意。”
她一邊說,一邊用鉛筆在規劃圖上畫著草圖,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聲,在安靜的帳篷裡格外清晰。
幸村看著她筆下漸漸成型的畫麵,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
“你總是能想到這麼多浪漫的細節。”
他沉默了片刻,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輕聲問道。
“月歌,你……喜歡過去的我,還是幻境中的我?”
這句話像一顆石子,在月歌的心湖裡激起層層漣漪。她停下手中的筆,抬起頭,目光緊緊鎖住幸村的眼睛。
他的眼神裡帶著一絲緊張,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
月歌盯著他看了很久,突然勾起唇角,伸手輕輕撫上他的臉頰:“我喜歡愛自己的他。”
無論是過去那個在球場上意氣風發、卻因傷病陷入低穀的他,還是幻境中那個帶著偏執、卻依舊藏著溫柔的他,她都喜歡。
但她更愛的,是如今這個能與傷病和解、懂得珍惜自己、也懂得如何去愛的幸村精市。
幸村聽到這句話,眼中瞬間迸發出耀眼的光芒。
他再也忍不住,伸手將月歌緊緊抱在懷裡,低頭吻了上去。月歌順從地閉上雙眼,回應著他的吻,指尖輕輕劃過他的後背,心念一動,一個透明的結界將帳篷籠罩其中。
下一秒,兩人的身影便消失在帳篷裡,進入了幻境之中。
幻境中的場景,是曾經幸村住過的病房。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床單,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此刻的幸村,穿著一身寬鬆的病號服,臉色帶著一絲病態的蒼白,卻絲毫沒有削弱他的魅力,反而多了一種破碎又誘人的美感。
月歌看著眼前的場景,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過去的回憶。那時的幸村躺在病床上,明明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卻總是笑著對來看望他的夥伴們說“我沒事”。
她的心不由得柔軟起來,伸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眼神裡滿是心疼與愛意。
幸村握住她的手,將其貼在自己的胸口,讓她感受著自己劇烈的心跳。
他的眼神裡充滿了深情,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脆弱:“月歌,那時候我真的很害怕,害怕再也不能回到球場,害怕再也見不到你。”
月歌搖搖頭,湊近他的耳邊,聲音輕柔得像羽毛。
“我知道,但你做到了,你戰勝了傷病,也戰勝了自己。”
她的指尖輕輕劃過他的眉骨,然後順著他的鼻梁,落在他的唇上。
幸村的呼吸瞬間變得急促起來,他伸手將月歌壓在病床上,身體微微前傾,兩人的鼻尖幾乎碰到一起。
他的眼神裡充滿了占有欲,卻又帶著小心翼翼的溫柔,仿佛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月歌能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拂過自己的臉頰,心跳不由得加快,臉頰也泛起了紅暈。
他的唇緩緩靠近,卻在即將觸碰到她唇瓣的瞬間停下,眼神裡帶著詢問。
月歌看著他眼底的深情,主動抬起頭,吻上了他的唇。這一吻,帶著壓抑已久的思念,帶著失而複得的珍惜,帶著對未來的期許,熱烈而纏綿。
幸村的手輕輕劃過月歌的後背,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嗬護易碎的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