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歌毫不意外越前龍馬的聰明和敏銳,他能猜到的。
不過,想來越前龍馬不會猜到她的男朋友不止一個,月歌剛要把所有的一切告訴他,越前龍馬就抬起一根手指堵住了月歌的嘴唇。
“噓,不必要現在告訴我是誰,我知道,月歌是喜歡我的,所以,不管那個人是誰,我都會打敗他的。”
這是來自越前龍馬的自信,對自己實力的自信,對夢想的自信。
可……哥,這麼盲目自信對嗎?
你確定你打的過來嗎?
月歌扒拉開越前龍馬的手,剛要開口,下一刻,越前龍馬伸出手揉了揉月歌的頭發轉身回去自己的房間洗漱……
……
……
……
月歌想著要不然給越前龍馬發個短信?
可,怎麼樣怎麼覺得不對,算了吧,聽天由命吧。
荻原研二的車已經等在了樓下,月歌簡單洗個臉刷個牙就和越前龍馬告彆了。
她有些公司的事情要處理,越前龍馬則是要去全國大賽。
清晨的東京環線電車裹挾著通勤高峰的喧囂,金屬軌道與車輪摩擦的聲響在車廂內規律回蕩。
龍崎櫻乃站在靠近車門的位置,白色帆布包緊緊攥在身前,另一隻手握著一本攤開的網球戰術筆記——那是奶奶龍崎堇昨天剛給她整理的全國大賽參賽選手資料。
她不像以前一樣是個網球小白了,而且她有月歌姐姐做榜樣,她很想像月歌姐姐一樣厲害。
車窗外的街景飛速倒退,她正低頭標注著筆記裡的重點,絲毫沒注意到斜後方一個染著黃毛的男生正不耐煩地甩動著手裡的網球拍。
“喂,讓讓!這拍線鬆了,我得試試彈性!”
佐佐部粗聲粗氣的聲音突然響起,不等櫻乃反應,他手腕猛地一甩,球拍帶著呼嘯的風聲朝櫻乃的方向揮來。
櫻乃瞳孔驟縮,下意識地側身避開,同時抬手死死按住了被球拍帶起的筆記,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
“你怎麼回事?!”
如果龍崎櫻乃沒有遇到月歌,她可能還會像以前一樣,紅著臉柔柔弱弱的等著他們的幫忙,可……想到月歌,龍崎櫻乃的脊背挺直了!
櫻乃沒有像往常一樣往後躲,反而抬起頭直視著佐佐部,聲音雖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卻字字清晰。
“電車這麼擠,你在這裡揮球拍很危險!剛才差點打到我,還有我的筆記!”
“我要你給我道歉!”
佐佐部被她突然的反駁噎了一下,隨即皺起眉擺出蠻橫的姿態。
“我揮我的球拍關你什麼事?怕被打到就離遠點,少在這裡多管閒事!”
他說著又要抬手甩動球拍,試圖用氣勢壓過櫻乃。
“這裡是公共場合,不是你耍威風的地方。”
一道清冷的少年音突然從旁邊傳來。
越前龍馬單手插在運動褲口袋裡,另一隻手拎著黑色的網球包,帽簷下的琥珀色眼眸掃過佐佐部,語氣裡帶著毫不掩飾的冷淡。
“剛才你的球拍離她的頭發隻有三厘米,再偏一點就會劃傷她的臉——這已經不是‘試試彈性’,是故意尋釁。”
他說話時沒有刻意拔高音量,卻讓周圍嘈雜的聲響仿佛都安靜了幾分。
佐佐部盯著越前龍馬那張看起來有些稚氣的臉,不服氣地哼了一聲。
“你又是誰?也想多管閒事?”
“越前龍馬。”
少年報上名字,目光落在佐佐部手裡的球拍上,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
“看你的握拍姿勢,應該是剛學網球沒多久吧?連基本的安全距離都不懂,還是彆拿著球拍在公共場合晃了,免得丟人。”
這句話精準地戳中了佐佐部的痛處——他昨天才跟風買了網球拍,連握拍都是照著視頻學的半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