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卷著夏末的燥熱吹過街角,月歌剛拐過公司附近的小巷,就聽見前方傳來金屬碰撞的脆響。
她腳步一頓,借著路燈的光望去,隻見巷口圍著七八個穿著鉚釘外套的機車少年,為首的黃毛手裡攥著根棒球棍,正惡狠狠地盯著被圍在中間的人——那截露在破洞褲外的小腿肌肉線條淩厲,即使被圍攻,脊背依舊挺得筆直,不是亞久津仁是誰?
“亞久津,上次你壞老子好事,今天看你還怎麼橫!”
黃毛吐了口唾沫,棒球棍在掌心敲得砰砰響。
“兄弟們,給我廢了他,讓他知道誰才是這片的老大!”
話音剛落,兩個染著綠毛的少年就揮著鋼管衝了上去。
亞久津仁眼底寒光一閃,側身躲過鋼管的同時,一記利落的側踢踹在對方膝蓋上,那少年慘叫著跪倒在地。
他動作快得像獵豹,拳頭帶著破風的力道,每一下都精準落在對方要害,可架不住對方人多,後背還是挨了一悶棍,嘴角滲出了血絲。
月歌看得清楚,亞久津仁左胳膊的擦傷還在滲血,顯然之前就跟人打過一架。
她指尖迅速劃過手機,先撥通報警電話,壓低聲音說清地址和情況,又點開錄像功能放到旁邊,擼起袖子就朝巷口走。
“喂,以多欺少算什麼本事?”
她聲音清亮,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黃毛轉頭看見穿著西裝的月歌,嗤笑一聲。
“哪來的大嬸?滾遠點,彆耽誤老子辦事!”
月歌今天穿著成熟風的襯衫黑西褲,夜晚確實不好認。她沒理他,徑直走到亞久津仁身邊,撿起地上一根掉落的鋼管。
“我當是誰這麼大口氣,原來是隻會欺負人的瞎子。還大嬸兒,你爺爺的,管誰叫大嬸兒?”
她餘光瞥見亞久津仁驚訝的眼神,衝他挑了挑眉,然後,抬起手鬆了鬆自己的領帶,把自己盤起來的頭發重新攏成馬尾,乾淨利落!
“愣著乾嘛?一起收拾他們。”
亞久津仁喉結動了動,沒說話,卻默契地跟她背靠背站著。
黃毛被激怒了,揮著棒球棍就朝月歌砸來。
“找死!”
月歌側身避開,鋼管橫掃過去,精準砸在他手腕上,棒球棍“哐當”落地。
她緊接著一記膝撞頂在黃毛腹部,看著他蜷縮在地,又迅速解決掉衝過來的兩個少年,動作乾脆利落,完全不像加班的白領。
亞久津仁靠在牆邊,看著月歌把最後一個少年按在地上,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他沒想到打起架來這麼狠,他想起了兩個字,西裝暴徒!
連他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她額角沾了點灰,西裝外套被扯破了袖口,卻絲毫不見狼狽,反而透著股生人勿近的勁兒。
警笛聲越來越近,黃毛等人瞬間慌了神,想爬起來逃跑,卻被月歌一腳一個踩住腳踝。
“跑什麼?剛不是挺橫的嗎?”
她找出手機,晃了晃屏幕上的錄像。
“你們打人的樣子,我可都錄下來了。”
警察很快趕到,看到滿地哀嚎的少年和拿著錄像的月歌,立刻上前控製住局麵。
月歌把錄像遞給民警,又簡單說了事情經過,亞久津仁在旁邊補充了幾句——原來黃毛的小弟上周在酒吧欺負女生,被亞久津仁撞見揍了一頓,黃毛這才帶人來報複。
做筆錄的時候,民警看著渾身是傷的兩人,皺著眉說。
“雖然是對方先動手,但你們也還手了,算互毆。不過對方尋釁滋事,你們屬於正當防衛,要是不追究責任,對方賠償點醫藥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