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東往頭上澆了一些水異能,清洗著頭發上粘稠的血液。
時昔見狀也湊了過去,指著自己臉上乾涸的血,示意洛東給他也衝衝。
“你剛剛為什麼不用那種火呢?”洛東極輕的問他,“比用空氣炸彈簡單多了。”
“不想用。”時昔盯著他,搖了搖頭。
洛東給他衝著臉上的血水,繼續說著:“你扔出去那麼多空氣壓縮炸彈,異能甚至都沒耗光……”
“難道那種實驗終於成功了嗎。”洛東快速的嘀咕了一句,時昔露出好奇的表情時,他更好奇,“你為什麼看起來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唔,我們該知道什麼嗎?”時昔有些迷茫。
“你不也是……試驗品嗎。”洛東貼在時昔的耳朵,悄悄的問他,“我們是一樣的啊。”
‘??什麼試驗品??’蟲昔眼睛瞪直,有些不可思議。
時昔也很莫名:“我們什麼時候成試驗品了?也不對啊,人也不是物品,怎麼能叫試驗品呢,不應該叫實驗體嗎?”
“……你不知道自己是試驗品?”看著時昔的反應,洛東下意識看向自己的手環。
他本以為會被“懲罰”,但並沒有。
洛東盯著手環,既然沒有懲罰,那就說明,潘多拉“允許”他告訴時昔有關於試驗品的事。
但他沒有開口。
如果時昔本身就知道那些事,那說了也沒什麼事,但時昔不知道。
那就沒必要讓時昔知道。
洛東並不想在時昔眼裡看到對他的同情,以及對自己處境的懷疑。
於是他沉默下來。
“他好像誤會了什麼。”時昔看著沉默的洛東,有些想不通,“但到底誤會了啥呀?”
‘……想不明白。’
時昔想不明白就去玩兒蝗蟲隊長了,它被空氣炸彈炸暈之後,現在也醒了,六條短短的足肢在掙紮著,想要逃跑。
但時昔的空氣手緊緊纏著它,還把空氣手塞進它缺失的口器中,有空氣手卡著,它根本無法縮小。
時昔就當著它的麵,玩兒著它的口器。
那口器和匕首差不多長,十多公分,握在手裡小巧極了,時昔特彆喜歡它的手感,愛不釋手的扔在手裡。
偶爾還要拿口器刨刨土之類的,全都當著蝗蟲隊長的麵兒。
蟲子也沒有眼皮,就算它想閉上眼都不行,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口器被時昔這個“人形蟲”玩弄。
蟲子的智商並不算高,不過蝗蟲隊長們卻會簡單的思考,它小小的腦袋裡生出了疑惑。
為什麼蟲子會和人類走在一起呢?不僅走在一起,還幫著人類拔了它的觸角。
蟲子從來都是被喊打喊殺的。
它很想用信息素詢問時昔,但觸角被拔掉,它根本無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