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去參加聯誼賽嗎?”蘇榆端著一杯蜂蜜水拿著一袋麵包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正準備休息的幾人,“擔心洛……羽毛?是叫羽毛吧?”
“蘇教官?”夏清下意識的就要坐起來,但睡袋卻沒完全脫下,她的兩條胳膊在外麵,活像根成精的香蕉。
“彆起來了,繼續睡吧,我來看看時昔。”蘇榆四下找著時昔的身影,“他去哪兒了?”
夏清指了指高處的樹枝:“他在上麵。”
“……看起來不開心啊。”蘇榆把一袋麵包和蜂蜜水放在了夏清旁邊,這就打算離開了,“你們拿著吃吧,聯誼賽不想比就算了。”
“蘇教官……你們怎麼認識的時昔?”夏清忍不住問了出來,“他看起來……”
“看起來什麼?”蘇榆溫和的笑了一聲,她又抬起頭看著樹杈上的時昔,“他應該沒給你們添麻煩吧?”
“沒有,他很強。”夏清輕聲說著。
蘇榆還打算說什麼,三個發圈落到了她麵前。
“……好好休息吧。”蘇榆接過了那三個發圈掛在手腕上,“後天你們就能回家了。”
蘇榆走後,夏清也一直盯著她的背影。
她記得蘇榆做出的貢獻,“遏製基地不人道的生育,禁止以及一係列不人道的輔助生育”。
但……夏清不由得抿緊了嘴。
在蘇榆做出這些貢獻以前,這種“不人道”的生育,持續了一百多年。
人類的數量急劇減少,為了人類的延續,每位女性必須生育,且她生育的對象,是由基地決定。
女性不止要和一個人生子,也造成了“婚姻”製度被破壞,而當時基地給的補助又極少。
這就導致許多孩子的成長沒得到應得的保障,受苦受累的隻有“普通人”。
抵製不人道繁衍的行為一直都有,但直到蘇榆站到高處,才改變了什麼。
蘇榆並不是蘇家的直係,僅僅隻算是沾親帶故……
她會知道嗎?“不人道繁衍”隻是轉入了地下,不被人們知道而已。
不少人心裡其實都清楚這個事實——但刀沒捅在自己身上,他們是不知道疼的,又或者,他們已經習慣了疼痛,已經變的麻木。
人大多數都害怕改變。
訓練場的風很輕,但不新鮮,充斥著一股人味兒。
時昔半躺在樹枝上,閉上了眼:“好像能聽到那些其他基地的人說話。”
‘聽起來有點兒奇怪。’
那些人說話有很重的口音,話也彆扭的很,但時昔懶得認真聽,更不想掀起眼皮看他們。
時昔沒有關注他們聯誼賽比了什麼,但他也睡不著,在樹枝上翻來覆去,爬上爬下,偶爾會順手揪片樹葉塞進嘴裡。
很像條毛毛蟲……喬可可心裡想著。
時昔在樹上睡不著,蹭下來一堆樹葉,那些樹葉往底下一飄,正好落在喬可可臉上。
時昔和他們很不一樣,不像是一個世界裡的人,喬可可覺得他們幾個的人生能有交集,也是挺奇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