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昔，你們認識？”路術觀察著表情緊繃的女人，往後退了半步。
時昔自認為算不上認識，但他又見過，因此猶豫了一下才點了頭。
路術能感覺到，這個女人並不弱，這讓他不禁懷疑女人的身份。
女人則在瘋狂思考，她能感覺到時昔和路術比她要強，貿然攻擊她肯定不能全解決。
但如果她做的事被傳出去……潘多拉一定會懲罰她的。
女人太過焦急，直接把指尖咬破了。
時昔感覺氣氛有點兒怪異：“現在是咋回事啊？”
‘不清楚。’時昔都不知道，蟲昔更不會知道了。
“……路老欠你多少？”路術也覺得該打破現在的局麵，就問了那個濃妝豔抹的女人一句。
“三千二。”女人沒好氣的說了一句，“我就知道你是路家的。”
“我不想多事。”路術還挺意外，她竟然沒有坐地起價，“拿了錢，你就不會糾纏了吧？”
“當然不會，你以為我很閒嗎？”女人指了指門外，“外麵說。”
“行。”路術看了一眼還在咬指甲的女人，先把時昔推了出去。
女人緊跟著他們出去了，她從懷裡掏出一個手環打開，讓路術掃。
“你……”路術看著明顯不是本基地的手環，有些意外，“你是不是……”
“快點兒轉。”女人催促道，“我不多糾纏你，你也彆多問，對你我都好。”
路術麵色複雜的給她把貢獻值轉了過去。
女人鬆了一大口氣，把手環貼身收好，一點兒也不留戀，轉身就走。
“你等一下！”路術喊住了她，“你是不是在臨終前見過他？他的情況怎麼樣？”
女人停了下來，單薄的身影有些太過消瘦了，她轉頭彆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路術：“誰知道呢，反正在前一天他在床上還雄風不減呢。”
“……”路術看著她走遠，又把目光放在了墓園管理室的女人身上。
管理室的前半部分都是玻璃，可以很輕易的看到裡麵。
女人正緊緊盯著他們看。
“時昔，你知道她是誰嗎？又或者是乾什麼的？”路術拉著時昔的手腕往爺爺墓地的位置走，“她對我們好像很有敵意。”
時昔沒仔細聽路術的話，他還在思考剛剛濃妝豔抹的女人：“手環不是不能脫離身體太長時間嘛？她怎麼沒用手上戴的手環？”
‘她剛剛說了啥風不減？什麼意思啊？’
“不知道啊。”時昔的手太冷了，隻好把雪球先扔掉。
路術拉著他到了一處放滿鮮花的墓碑前，用紙巾擦拭著墓碑上的照片。
“他是不是沒那麼傷心了？”時昔覺得路術有點怪怪的，“不過好多人給這個老頭送花兒啊。”
墓碑前的花全都很新鮮，散發著淡淡的花香，時昔實在沒忍住，揪了好幾片花瓣塞進嘴裡。
路術雙手合十，跪在墓碑前拜了拜，他看到了被時昔揪禿的花兒，也沒說什麼，隻是又問了一遍：“時昔，你在哪兒見到過那個綁著丸子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