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昔很想把他腦子裡的話說出來教育那些人一下,奈何說不出來,就有些憋屈了。
孫勝有些驚懼的看著不遠處開放性骨折哀嚎的眾人:“時昔!!”
“唔?”時昔聞聲看向孫勝,孫勝並沒有責怪或者不解,反而是在擔心他。
“……我把需要急救的消息發給了醫院的收信箱。”喬可可猶豫了一下,沒有靠近那四個人。
“時昔,你打了他們,會被治安局帶走問話的!”孫勝和時昔解釋著,想推著他離開,“後麵不私了賠償,還得打官司什麼的。”
“打了人要賠錢……我們還是殺蟲隊的人,力氣和異能要比普通人強很多,明知道自己的力氣比普通人大,異能比普通人要強,發生爭執還不控製自己的力氣,這是故意傷人。”喬可可小聲的和時昔說著。
夏清和喬可可都不太支持時昔這種“肇事逃逸”的行為,她們是怕這樣會對時昔的處罰更重。
“唔……”時昔看著那些四個受傷的人,開始反思自己的行為,是否過頭。
像喬可可說的那樣,那些人作為普通人,力氣沒他這隻蟲子強,所以時昔的一空氣拳砸過去,他們就和斷了線的風箏似的。
“社會上的大部分強者都橫行霸道,弱小者需要順從強者,但強者本該更關心弱小……不能隨便訴諸怒氣,他們承受不住。”夏清說完又有些後悔,她其實沒什麼資格“教育”時昔。
她們所認為“強者該忍讓弱者”,是她們的想法,如果時昔的想法和這個完全相反……
弱者順著強者,強者對弱者忍讓,而不順著,不忍讓,也同樣存在。
夏清忍不住去反思自己的話,她有些後悔對時昔的“教育”,直白來說,那是出於一種“不認同”。
這種“教育”,不就是默認了她們自己的“強者忍讓弱者”想法才是正確的嗎?
而時昔也在思考夏清和喬可可這樣說的原因。
如果是時昔沒變成蝴蝶之前遇到這些人,兩方打起來,不會出現這麼一麵倒的行為,時昔身上也會受很多傷。
“是我沒收住力氣。”時昔看著那邊淌了一地的血,“下次我會注意的。”
孫勝抓著輪椅,他知道他必須得說些什麼:“時昔,謝謝你能維護我們。”
孫利正急促的呼吸,無法開口說話。
“但按照法律規定……必須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孫勝看著遠遠開過來的救護車,又觀察著時昔的表情,“你……其實可以不用負這種責的吧?”
時昔沒太聽懂他想說什麼,他倒是想起了那個聲音告訴他的:“下次我會把他們帶到沒原則的地方再動手的!”
時昔並不後悔攻擊了他們,隻是有些後悔在有原則的地方基地)做過了頭。
幾人的心思各異,時昔就用空氣手推著他們,讓繼續往前走。
“……沒關係嗎?”孫勝看著那邊被抬上四人,擔憂的看著時昔,“繼續和我們去公園……”
時昔搖頭。
夏清和喬可可的表情有些複雜,她們並不知道時昔不是人,所以在“人”的前提下來思考時昔的行為,那是哪兒哪兒都“違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