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隊長,申請不下來,醫院那邊驗傷結果還沒出來……”旁邊的治安官小聲的開口,“傷者家屬一直在鬨,想鑒定的嚴重一點兒。”
“脛腓骨雖然是開放性骨折,沒有骨缺損,傷口也不長,其他連擦傷都沒有,如果預後良好,可能就是個九級傷殘。”
“醫院那邊不知道接了什麼命令,這次鑒定完全不能‘走關係’,不能往重了定,我們甚至都沒權限查看他其他個人信息,他是不是有什麼“後山”?”
旁邊另一位治安官聽他這麼一分析,頭皮有些發麻:“網上事件發酵的那麼快,要真有後山,怎麼可能任由事態發展?不僅沒管事態,甚至添油加醋的拱火……”
“先做好能做的事吧。”治安官隊長也有些摸不準該怎麼辦了,“把他先抓回去,還沒審問呢,家屬過一會兒也要來了。”
時昔看著地圖,往事發地走,越靠近事發地,那邊的人越多。
他們似乎是看熱鬨的,隻是熱鬨已經結束,地上隻留了幾灘還未乾涸的血,那些人圍成圈,誇張的講述著“戰況激烈”。
黑色長發的男人並不多見,加上治安官在後麵疏散群眾,因此時昔一過來,就被認了出來。
時昔還以為那些人會指著他的鼻子咒罵,但令時昔驚訝的是,他們隻是避瘟神一樣避開了時昔,喊著治安官快點兒抓殺人犯。
他們沒敢指著時昔鼻子辱罵。
但“殺人犯”這種詞也難聽,於是那個大喊這個詞的男人臉上也挨了一巴掌。
空氣巴掌往臉上抽,效果是最好的。
時昔這一巴掌下去,那人立刻就惱了,但他也不敢罵時昔,把矛頭對準了治安官,破口大罵他們沒用。
這種指桑罵槐的方式也令時昔不舒服,於是又在他另一邊臉上抽了一巴掌。
那人熄火了,隻沉默了不到一會兒,他又叫起來:“我要去醫院驗傷驗傷!!你就等著賠償吧!!”
時昔眯起眼睛,舉起自己沒有過任何動作的手,衝他擺了擺:“但我沒有打耶,誰看到我打人了?”
空氣手它可是透明的。
被打了兩次空氣巴掌的男人明顯看懂了時昔的肢體語言,又惱怒了。
“就是你打的!我知道是你!!不要裝無辜!”那人大聲的吼著,還要把旁邊的人帶上,“你剛剛聽到了吧?有東西扇我巴掌!”
“……我可沒聽到。”旁邊的人被突然扯上,有些厭惡的急忙擺清關係,“也沒看到。”
“你明明聽到了吧!!”
“你又不是我,為什麼說我聽到了?”
……
看著兩人吵起來,時昔略微有些無語,他懶得和這些人多糾纏。
時昔的手心飛出一簇火種,藍色的火焰蝴蝶落在了那幾灘血上,一點點的吞噬著“罪證”。
有人立即發現了那隻蝴蝶,驚訝的叫了一聲,隨即就把手環打開,拍攝著這神奇的一幕。
治安局的人拿時昔根本就沒有辦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時昔把“違法現場”的證據清理乾淨。
時昔穿過了人群,快速的行走著,身邊掀起一陣大風,刮的人睜不開眼。
不少人都背過身,用後背擋風,時昔趁著這會兒,把頭發全塞進了衣服裡,順手撿了個帽子戴在頭上。
“唔,外套也換換。”時昔隨便找了個穿著長羽絨服的男人,二話不說把他衣服剝了,當然,時昔把自己的留給他了。
大風刮完,時昔已經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治安局的人全傻眼了,努力的在人群裡搜羅著時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