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那麵“牆壁”時,牆壁朝兩邊分開,時昔就感知到了,牆壁的另一邊。
另一邊是一個非常寬大的房間,但裡麵卻充滿了排列整齊的圓柱形物體。
時昔們被推入了這個房間時,就感覺到了什麼,或者說,“看”到了什麼。
一片黑暗中,閃爍著一簇小小的藍色火苗,它極其微弱,仿佛隨時都會熄滅。
時昔和蟲昔立即就確定,那簇火焰來自另一隻伊蘭紅鳳蝶。
‘……它確實的死了,留下的這些火焰,遲早會熄滅。’蟲子觀察著那簇晃晃悠悠的火苗,‘但還是很奇怪,就幾十年,火種不可能隻剩這一點兒。’
“路術好像誤會我們是實驗體,專門承載伊蘭紅鳳蝶火焰的容器……會不會是人類取走了呀?”
‘不可能的,火種不是人類能染指的東西,他們甚至不知道火種的本質。’蟲昔覺得那隻伊蘭紅鳳蝶的死亡充滿疑點,但卻始終無法想通。
“先取樣。”沉悶的聲音在時昔耳邊響起,因為有防護服阻隔,時昔花了好一會兒才確認,說話的人是他生物學意義上的父親,“這邊的觸角比較完整,儘量把毛囊一起取下。”
時昔感覺到自己被塞進了一個長方形容器裡。
“為什麼沒有把它擺平?這種姿勢很難解剖。”中年男人對著時昔指指點點,“它的觸角都碎了!我不是強調過,一根毛都不能掉嗎?”
“這也不錯了,很順利。”中年女人開口安撫了他一句,“不好解剖,切開就行了。”
‘他們病的不輕吧!!’
“我也覺得。”時昔感覺自己的上方有著樹根一樣,永恒交錯的機器,那些機器伸下來,在時昔的身體上方移動著。
一根長長的針率先紮進了時昔的脖子。
“血液凍住了,抽不出來。”中年男人嘖了一聲,“算了,直接把胳膊切下來吧,切左邊。”
時昔聽到這句話,還有些感慨:“沒想到說這話的,是我爸爸。”
‘……我不會放過他的!’
上麵伸下來抓著手術刀的機械臂,小心的切割著時昔的左臂,還從肘關節處開始切割。
時昔被放在長方形半封閉容器裡,哪怕可以聽到外麵的聲音,卻感知不到外麵的狀況。
他正躺在半封閉的正方形手術台中,半封閉的蓋子外,圍滿了穿著防寒服和防護服的人。
防寒服原本就厚實,外麵又套了一層封閉防護服,這些人還背著氧氣瓶,看起來像穿了太空服似的,他們將黑色的麵罩抵在蓋子上,好看清時昔被切割的胳膊。
如果時昔睜開眼就能看到,將麵罩抵在蓋子上的十幾個人,他們頭上的黑色麵罩,正反射著切割手術的縮影。
“明明是隻蟲子,血的顏色卻和人類一樣,真令人不爽。”中年女人對切割麵上掉下的紅色冰屑嗤之以鼻,“把那手臂放在室溫下解凍,多拍一些照片留作記錄,再做解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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