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兩條小龍的爪子有了力氣，站在了時昔手心上，它們的身體都有一米多長，沿著時昔的胳膊湊到了肩膀上，親昵的蹭著時昔的臉頰。
“……活了。”夜尋月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但感謝你救了它們，時昔。”
“你用了啥辦法把它們救回來的？”宮千羽無比好奇，靠近去觀察那兩條小龍，“師父家裡養了不少體弱的妖獸幼崽，現在都是靠補丹藥。”
“唔……就是把火種裡最純粹的能量喂給它們，現在好像沒法救彆的妖了。”
這一切都被其他修士看在眼裡，竊竊私語起來。
“那就是龍？”
“那種強大的靈力波動！就是龍！”
“他好像沒有簽訂契約，沒看到有符文飛出。”
騷動忽然變大了一些，靈力傳音也多了起來。
“也就是說，我們上去爭一爭，還能契約到天地靈獸！！”
“可他不是魔修嗎？誰能從魔修手裡搶到東西？”
“在場五百餘人，還怕搶不到嗎！”
“先殺了那個魔修！之後我們分！”
“那宮千羽呢！那位好像是她的徒弟，她不會不管的，要和森羅萬象商會為敵嗎？”
……
宮千羽對那些竊竊私語聽得是一清二楚，正當她打算出聲威懾時，卻聽到了葉寒天的聲音。
“凝嫣！”
葉寒天大吼一聲，語氣急切，成功吸引到了所有人的注意。
而被他喊了一聲的凝嫣，手裡抱著一塊兒銅鏡。
“……凝嫣！”夜尋月看著銅鏡上冒出的絲絲邪氣，心一沉，“你要乾什麼？！！”
凝嫣沒有回答她，將鏡子對準了時昔。
時昔沒有任何防備，和鏡子裡的自己對上了視線。
“咦？”
‘這是什麼？’
時昔有些恍惚，仿佛和鏡中的自己換了個位置，在鏡子裡看著鏡子外的自己。
“不要看！”夜尋月喊了時昔一聲，時昔雖然聽到了，但卻沒法移開自己的目光。
“那個鏡子是……”宮千羽一驚，看向全身覆蓋著盔甲的夜尋月，“是你嗎？尋月？”
“……”夜尋月僵了一下，伸手取下了自己的頭盔，“是我，師父，那麵鏡子……是窺心幻鏡。”
“我知道。”宮千羽有些著急，“鏡子會映射出心底執念之人，隻有照鏡子的人，才能殺死那份執念。”
“凝嫣！你到底想乾什麼？”夜尋月轉身質問著那個女人，但她卻看到了凝嫣腹部捅出的長劍。
餘風手握劍柄，站在凝嫣身後，語氣淡然：“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你果然是……”凝嫣話說了一半兒，紅唇一勾，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不過我的目的已經達成了，你來的太晚了。”
“是嗎？”餘風目光落在了時昔肩膀上的兩條小龍身上，“看來你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凝嫣的直覺告訴她，餘風沒有說下去的事非常重要。
“餘風？你為什麼要殺她？？”葉寒天腦子一片混亂，“你真的是來殺我的嗎？”
“啥？”餘風有些無語，指了指凝嫣，“是她告訴你的啊？是不是說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為了搶奪你的機緣。”
“……”葉寒天握緊了拳頭，“你當真是來殺我的。”
“我有這麼說過嗎？”餘風把劍抽了出來，情緒不是太好，“她才是來搶你機緣的人，但那些本該屬於你的東西，都是你拱手奉給她的吧。”
“凝嫣她……”葉寒天想要反駁，餘風卻是把劍朝著他拋了出去。
“閉嘴吧，無論你說什麼，都已經沒用了。”餘風快步走向了米粒，聲音裡帶了一絲怒氣，“為什麼要讓它救？為什麼不阻止它救？”
“……這是它的選擇。”米粒平靜的回複了他，“也是它必須要走的路。”
“v呢？？他要是在一定會阻止的！”餘風似乎氣得不輕，目光又轉向了那兩條小龍，“……現在殺掉它們，還能做到。”
“你在說什麼？？”夜尋月完全搞不清現狀了，但聽到餘風要殺死最後兩條小龍，她還是拔出了劍。
“現在是什麼情況，太亂了吧？？”蘇厭完全搞不懂情況，已經不知道該幫誰了，“放下武器，好好談談不行嗎？！到底發生了什麼？？”
“都不許動！”宮千羽也沒搞清楚情況，為了防止事態進一步嚴重，她直接用威壓將所有人壓製住了，“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誰來解釋一下啊！！”
威壓一開，大殿內瞬間安靜了下來。
漂浮在時昔麵前的銅鏡忽然落在地上，向上投影出了一個人影，時昔看清人影的臉時，腦子“嗡——”的一聲：“洛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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