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偷情?”江辭晚聽到時澤凱這話,差點控製不住音量大喊出來。
雖然說她確實是怕顧淩川誤會他們兩個人有什麼,但話也不是這麼說的。
他這話實在是太直白了,而且極具誤導性,很容易引起彆人的誤會。
“你……你不要這樣說。”
江辭晚隻覺得自己以前真是把時澤凱想錯了。
本來她以為他是個正人君子,為人成熟穩重。
現在看來,他的行事作風怕是比向來放蕩不羈的顧淩川還要肆意妄為,根本就毫無顧忌,完全超乎她的想象。
“你喊得這樣大聲,所有人都要聽見了。”時澤凱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淡淡地提醒了一句。
江辭晚聽到這話,下意識地望向四周。
果不其然,已經有幾桌客人投來了好奇的目光,都在往她這邊看著。
見江辭晚望過來,他們又趕忙移開視線,掩飾自己的行為。
江辭晚有些尷尬,頭不由自主地往下低了低。
就像是一隻害怕被人發現的小倉鼠,恨不得立馬將自己縮成毛絨絨的一小團,消失在彆人的視線裡。
時澤凱看著她這副模樣,忍不住勾起嘴角,說道:“怕什麼?我們隻是正常吃個飯,什麼都沒有做。淩川不會誤會的。”
江辭晚嘴巴微張,想要反駁,但話到嘴邊,又老老實實閉嘴了。
保不準現在就已經誤會了。
她心裡清楚得很,顧淩川壓根就不是一個什麼大度的人。
平時他看起來似乎平易近人,但內心的真實想法根本讓人捉摸不透。
有時候,哪怕他表麵上波瀾不驚,沒有一點生氣的跡象,背地裡指不定就已經在想什麼壞法子來教訓人。
這樣的事情,她也是深有體會的……
尤其是在床上的時候。
每當她惹顧淩川生了氣,她撒嬌服軟,想討好他,顧淩川都會笑眯眯地說自己不怪她。
可一到晚上他就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白天自己說的話也全都忘記了,不管她怎麼哭、怎麼求,他都不會放過她。
次數多了,江辭晚現在也明白了,他壓根就是沒有真的原諒她,所以換了個法子折騰她。
他們到底是男女朋友,顧淩川想要欺負她,可不就是隻能在這上麵做手段。
江辭晚在床上吃了幾次教訓,早就已經有經驗了。
當然,這些涉及到“私密”的話,她隻能憋在自己的肚子裡,彆說是麵前和她並不熟悉的男人,哪怕是自己的好閨蜜,她也沒辦法直接說。
說到底,她才是真正的有苦難言。
江辭晚隻覺得有點無奈,歎了口氣,索性破罐子破摔,開始擺爛。
顧淩川要是真的生了氣,那就生氣吧,等回去之後她再想辦法哄他。
隔壁王大媽家養了一隻小狗,那隻狗也是被慣壞了,王大媽天天捧著小狗喊寶貝,哄著它吃肉罐頭。
江辭晚覺得顧淩川有時候就和這狗一模一樣,傲嬌得很,必須想辦法把他哄順毛,不然就背地裡使壞。
江辭晚沒再去想,動作熟練地將自己碗裡不喜歡吃的蔬菜全挑出來,扔到一邊,然後夾起碗裡鮮嫩的蝦肉,大口吃了起來。
生活已經這麼難了,至少在吃的方麵不能虧待自己。
有什麼事,都等吃飽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