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必須要受這麼多的罪嗎？
顧淩川當時無法理解，現在同樣也是。
如果他和江辭晚注定會結婚，這件事情告訴她，隻會讓她痛苦，沒有任何的益處。
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利弊的，如今，隱瞞下去才是對她更好的那個選擇。
顧淩川神情嚴肅，開口回答說：“晚晚，我愛你，是真心的。以後我也會一直愛你。我們之間沒有秘密。”
聽到他的話，江辭晚呼出一口氣，像是終於得到自己想要的那個答案。
她知道，顧淩川是不會說的，她太了解他了。
很快，江辭晚的眼睛裡蓄滿淚水。
顧淩川見她眼眶泛紅，心裡也一緊。
怎麼還是那麼愛哭……
早知道她會感動得掉眼淚，自己就應該提早告訴她求婚的計劃，也好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他不喜歡看見她哭。
一旁的眾人見狀也開始發出細微的動靜，小聲說著話，甚至有人準備開始起哄……
然而，就在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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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願意。”
江辭晚開口說道。
“顧淩川，我不願意。我不會嫁給你。”
她再次重複了一遍。
所有人臉上的笑都因為這句話而僵在臉上，眼裡滿是震驚。
像是投入深潭的巨石，激起一圈圈的漣漪。
江辭晚剛剛說什麼？
她不願意？
不願意？
水晶吊燈的光突然變得刺目，包間裡的溫度在這一瞬間降至冰點。
同樣的，顧淩川臉上的笑也立馬消失了。
他依舊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一動不動。
他又勉強擠出一個笑，“晚晚，怎麼了？是因為太突然，所以你今……”
“顧淩川，夠了！”
江辭晚直接打斷他的話。
“顧淩川，我是人。我也是有心的，我會疼。之前的賭約還不夠嗎？你現在還想要用求婚來羞辱我……你們之間又打了什麼賭？”
“我給過你機會的，是你不願意說。現在，我不想再陪你繼續玩下去了。”
“是，我的身份是配不上你。我們之間有雲泥之彆。但是在感情上，我沒輸。你拿我當玩弄的賭注，我也隻不過是喜歡你的錢，想從你身上多撈一點。我對你根本就沒有感情……”
雖說心裡其實也並不是那麼好受，但江辭晚還是將這些“傷人”的話全都說了出來。
聽到這話時，顧淩川的瞳孔驟然收縮。
他攥著戒指盒的手青筋暴起，指節也因用力過猛而開始泛白。
戒盒邊緣深深勒進他手心的肉裡，卻抵不過心口傳來的那一陣陣鈍痛。
顧淩川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喉嚨就像是被無形的手死死掐住，發不出一點聲音。
“我們分手吧，一切都到此結束。”
說完，江辭晚也不再看他，直接推開人群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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