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修文什麼都沒有看見,便聽到了江辭晚的指責聲。
他趕忙閉上眼睛,緊接著轉身。
“我……我不知道你在換衣服,我什麼都沒看見。我隻是過來送作業的,已經寫好了。剛剛我在外麵敲了兩次門,但是你沒聽見。我看見門沒鎖,就直接進來了,真的沒有偷看……”
他清楚地解釋著自己的舉動。
不知道怎麼回事,溫修文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厲害,仿佛能聽見劇烈的心跳聲。
這件事確實是誤會了……
江辭晚穿好衣服衝出來,看起來氣呼呼的,語氣充滿指責:“你還要狡辯,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來偷看我!”
“我沒有。”溫修文脫口而出,極力為自己辯駁。
這是一件十分嚴肅的事情,不能夠被誤解。
哪怕江辭晚此時再凶,他也要反駁她的話。
手機突然在口袋裡震動起來,大概是那邊有人在詢問他出發的消息,但此時和江辭晚的誤會還沒解除,他也不敢挪動半步。
“你這個死流氓!混蛋!”江辭晚冷哼幾聲,衝上去就對著溫修文又捶又打,“快滾!等爸爸回來,我要讓他打斷你的腿!你就等著吧!”
這件事情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等江東承回來她就去告狀。
溫修文默默承受著她的拳頭,等到她終於打累了,他才將作業本放在桌上,深深看了她一眼,說:“我沒做過的事,我不會認。我等會兒還有事,就先走了。”
見江辭晚扭過頭去不肯理他,他無奈地歎了口氣,轉身走出房間,將門輕輕帶上。
傍晚。
江東承回了家。
其實還有公司許多事情沒處理完,香港分部的緊急郵件、歐洲巡回展會的具體人員安排、董事會……
但是他今天答應了江辭晚,晚上要陪她吃飯,還要給她買小禮物,便還是暫時擱置了手頭這些事情,提早回來了。
雖說現在錢是賺得多,但也真的累,從早到晚都是開不完的會,就沒有閒下來的時候。
秘書方才還提醒過,明天早上有一趟六點的跨洋航班……
其實江東承平時最怕坐飛機,也不太喜歡去國外出差,總是擔心會出事,可沒有辦法,很多時候不得不親自過去。
玄關處的保姆伸手接過他的西裝外套,輕聲提醒道:“小姐在樓上等您很久了。”
話音未落,木質樓梯就傳來“噠噠”的腳步聲。
江辭晚穿著新買的定製蓬蓬裙,腳上踩著一雙白色的兔子拖鞋,兔子的毛絨小尾巴隨著她的跑動左右搖晃,一甩一甩的。
“爸爸!”她的聲音瞬間穿透整層樓。
保姆都忍不住偷偷笑了一下,小姐是她見過最活潑、最有活力的女孩子了。
江東承快步走上去,卻看見江辭晚鼻尖泛紅,睫毛上還沾著未乾的淚花,板著一張小臉……
瞧著可憐得很,分明是被人欺負了的模樣。
“怎麼了?誰欺負我們家小公主了?”接過保姆遞來的紙巾,他幫她擦了擦眼淚。
“是溫修文!”江辭晚開始委委屈屈地告狀,“爸爸,你快幫我教訓他!”
她倒也沒有提偷看的事情。
那會兒衣帽間的門是打開的,但是還有一層門簾,應該什麼也看不見,隻不過她下意識喊了出來。
“他怎麼欺負你的?”江東承耐心地問道。
聽到溫修文的名字,他反而還鬆了口氣。
溫修文還能怎麼欺負她?
平時,每次都是她故意去欺負彆人。
江辭晚踢著兔子拖鞋,在地毯上掃出沙沙聲,又哼哼唧唧的,“他就是欺負我!有很多事情!他今天把我的作業本弄臟了,態度還很不好……”
她悶悶的聲音裡帶著鼻音,“爸爸,你快去幫我教訓他。我不喜歡他!”
江東承知道她在鬨脾氣,隻能哄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