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息在唇齒間糾纏,江辭晚睫毛顫動幾下,意識依舊處於混沌。
溫修文的掌心帶著薄繭,擔心她醒,扣住她下巴的力道儘量放輕。
但唇舌蠻橫地掠奪著每一寸柔軟,仿佛在品嘗著什麼珍饈美味。
江辭晚本能地用手推著,卻如同小貓撓在鐵板上,換來對方更深的壓製。
“唔唔……”這會兒的輕哼已經帶著些委屈,無意識地撒著嬌。
床頭夜燈灑下一圈光暈,讓溫修文臉上的輪廓顯得比平時更加溫柔。
可這無疑隻是假象。
仔細看看便會發現,此時的他,倒是與以往格外不同。
那雙向來清冷的眸子翻湧著暗潮,跪坐在床邊的姿態像頭蓄勢待發的野獸。
江辭晚的唇瓣已經被吻得紅腫,他也沒有因此而停下。
等到他終於嘗夠了,覺得心滿意足了,這才慢慢地鬆開她。
江辭晚無意識地偏過頭,還是睡得很沉,對於方才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溫修文的視線落在她的手上。
她的手很白嫩,一看就知道平時嬌貴得很,什麼事情也不做。
可也就是這雙嬌嫩的手,在休息室裡當著眾人的麵,狠狠扇了他一記耳光,一點沒留情。
溫修文不是沒有脾氣的人,相反,他的氣性同江辭晚相比,更甚。
這五年裡,在生意場上,他向來都是以雷霆手段著稱,人人都畏懼他的鋒芒。
但在江辭晚麵前,他放下了自己所有的脾氣,縱容著她。
他不是不會生氣,隻是舍不得對她生氣。
“一點也不聽話。”溫修文垂了垂眸,伸手拍在她手背上,算是報了白天的仇。
隻不過掌心落下的力道就像羽毛一樣,輕飄飄的。
江辭晚似乎也有感應,知道自己現在挨了打,手指動了動,便要往被子裡鑽。
溫修文又順勢握住,不準她走。
他將她的手捧進掌心,輕輕揉著剛才“懲罰”的位置,又沒忍住低頭親了親她的手背。
窗外的月亮悄然藏進雲層。
等到很晚,溫修文才戀戀不舍地鬆開她。
離開前,他幫她理了理被子,將滑落的絲質被角掖到她頸側。
之後,他伸手關了燈,轉身走出房間,進了對麵的套房。
第二天早晨,溫修文早早就醒了。
他一貫起得早,知道江辭晚一時半會兒還醒不來,便趁著這個時間處理昨晚還沒完成的工作。
骨節分明的手不緊不慢敲擊著鍵盤,屏幕藍光映得他的眉眼愈發冷峻。
一旁的助理遞了最新的報紙過來。
溫修文伸手接過,目光掃過財經版醒目的頭條,又忽然開口說道:“每樣早點都去準備一份。”
江辭晚嘴挑,送來的未必喜歡,多準備些,總能挑出來合她口味的。
到時候,她也能多吃幾口,免得肚子餓了就總是想著要去外麵吃些不知名路邊攤裡的東西。
“好的,溫總。”助理點頭道。
窗外,城市正慢慢從沉睡中蘇醒。
遠處高樓的輪廓逐漸清晰,街道也開始變得熱鬨起來,川流不息。
溫修文站在落地窗前,西裝革履,筆直如鬆,倒映在玻璃上的身影與都市的繁華景象重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