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碗端到灶房放著,婆婆把中午的糧食拿出來,交待她煮粥貼餅子。
老太太盯著童欣顏交待
“油沒多少了,少放一點。”
說親時媒人說這姑娘能乾,能吃苦耐勞,人老實好拿捏,她看咋不像呢?跟老二一唱一和的,不像個安分的人。
下地乾活的人走了,家裡剩兩個孩子,小姑子在自己房間不知道乾什麼。
童欣顏回了自己的小屋,二十平房間。
一半堆滿了雜物,房梁上掛著幾包東西,不知道有沒有老鼠出沒,想想就頭皮發麻。
一張土炕上,被褥傻子疊整齊放在炕頭,他的一套衣服也疊整齊,挨著被褥放著。
童欣顏四仰八叉躺炕上,思索一下接下來路怎麼走。
原主爹是家裡老二,上有圓滑的大哥,下有嘴甜的弟弟。
前麵三個都是女兒,沒有兒子抬不起頭,有了兒子奴役性子已經形成,改不了,一家人跟老黃牛一樣,就知道乾活。
那個家不能回,能賣一次就能賣第二次,昨天男人大姐夫開著拖拉機接人,直接拉著人去公社,領了結婚證,才把人拉回來。
男人的大姐不是一般的精明,現在農村沒有幾個人有領結婚證的意識。
門沒進先去打結婚證,一下鎖死,老老實實跟傻子過日子吧。
現在買東西要票,出門得有介紹信,不然查到當盲流處理,扔去勞改農場乾活!
這裡是大姐地盤,她剛嫁過來,人家肯定防著她,她不能輕舉妄動。
大嫂的女兒拍門:“二嬸,你得去洗衣服了,一會做飯不趕趟了。”
“來了。”
童欣顏把門關上,這屋連個鎖頭都沒有,誰都能進來,一點安全感沒有。
看見正房門口,背簍裡裝著一家人臟衣服,旁邊放著一根棒槌,草木灰,童欣顏又去院子裡,拿了個木桶,真他娘重。
把木桶放背簍裡,她蹲著學著原主,兩隻胳膊伸進背簍帶,試了兩次才起來,再重點得把脊背壓彎。
河邊不知道在哪,出門再打聽,村子不小,得有六七十戶人家,多數是土坯牆茅草屋頂,木頭或籬笆院子。
看見幾家屋頂蓋的是瓦,土坯院子,
幾個在路上玩的臟兮兮的孩子,也是灰撲撲粗布衣裳,看見她走過後唱道。
傻子傻子娶媳婦,鬨洞房過家家
十月生個胖娃娃,胖娃娃可憐娃
家有一個傻爸爸,爸爸傻兒子傻
爹傻兒子傻,全家都是大傻和小傻。
誰那麼缺德給編的順口溜,童欣顏怒了,看見路邊有個小土包,抓起一把土扔向幾個孩子。
罵道:“誰家小王八羔子,爹娘死光了,沒人教我來教。”
男人傻她再軟弱可欺,以後在這個村子,彆想有好日子過,小孩子都敢踩她一腳。
她扔下背簍,在誰家院子旁堆著柴火,挑了一根中指大木棍,追幾個小混蛋去。
當她姑奶奶是好欺負的,今天非得給你們緊緊皮。
她扔土時孩子們就跑散了,小孩子腿到底沒有大人快。
幾下她就逮到一個五六歲男孩,揚起棍子狠狠往他屁股抽了幾下。
男孩被她打的,嗷嗷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