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姐一家人來了,幾個孩子跟大笨玩,大姐跟童欣顏說。
“小學校長那打過招呼了,你明天去考試,考過他給發畢業證。”
陸佩雲問童欣顏:“能考過嗎?這可是大寶爺爺特意跟校長說的,你可彆掉鏈子。”
看媳婦這麼緊張,劉桂良笑道:“試一下,考不過也沒事,不用太緊張。”
這不是小瞧他媳婦嗎?
“我媳婦肯定能考過。”
童欣顏點點頭:“應該沒問題。”
為了慎重起見,這段時間她把小學課本,都看了一遍。
看她這麼有信心,陸佩雲鬆口氣,然後幸災樂禍的說:“後爹現在還沒上工,估計還下不了炕。”
“他們活該。”
欺負他無所謂,他一個大男人,他們頂多罵兩句,打架他們打不過,不敢跟他動手,打他媳婦,他踹輕了。
“你們搬走了,現在受苦的是老大一家,這麼久不上工,年底工分肯定不夠,得拿錢補才能分到人頭糧。”
把親生兒子當草,繼子當寶,小辰有缺陷,又不影響勞動,老丈人如此輕賤親兒子,將來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童欣顏淡淡的笑道:“他們有的吵鬨,老大夫妻肯定會受不了。”
大姐冷哼一聲:“陸小樹根本不是讀書的料,初中讀了三年,高中也是,就是在學校混日子,躲懶,回家怕下地掙工分。”
“一家人還拿他當寶,聽他忽悠,能在縣裡當工人,做夢呢!”
“他不是說有同學,能給介紹到橡膠廠上班嗎?”後爹後娘還說,以後我們都得依靠小樹。”
陸江辰很是詫異,這種事也能騙人?冷俊的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童欣顏噗呲笑出聲,看高大帥氣的男人,跟個受傷寶寶一樣,憋不住想笑。
大姐和姐夫也笑出聲,大姐不屑道:“靠他吃土啊?那是個自私自利的家夥,彆說他當不上工人,當上了,你們也沾不上一點光。”
“以後離他們遠一點,他們都不是好人。”
童欣顏點頭:“我們有自己的家,跟他們沒有瓜葛了。”
大姐回去後,天黑外麵沒行人了,童欣顏把東西裝好,陸江辰拿著東西去牛棚。
陸江辰到牛棚,跟錢叔他們打完招呼,把王叔的酒給他,老王打開瓶蓋剛聞了一下酒,酒被陸江辰搶了放炕桌,連拉帶拽把他拉到院子裡。
“臭小子,有話不能在屋裡說,非得避著人,你是不是不懷好意?”
陸江辰從背筐拿出娘給的燒雞和熏肚,遞到王叔鼻子前,老王以前什麼好東西沒吃過,一下聞出這是燒雞。
驚喜的問道:“哪來的燒雞?”
“彆問怎麼來的,燒雞和熏肚,一共十塊錢,要不要?”
狡兔三窟,老王能買野味,說明帶了錢,商人留點後手很正常,十塊錢說貴也不貴,物質匱乏,對於有需要的有錢人來說,十塊不貴。
“臭小子,你搶錢呢?”
聞到熟悉的燒雞味,老王饞蟲早被勾起來了。
“燒雞加熏肚得四斤,你是見過大世麵的人,知道價格,你不要我拿回去,讓我媳婦吃。”
說著陸江辰就要把燒雞收回背筐,老王趕緊把燒雞搶過來,貴點他也認了,人家倒騰回來東西,加點錢正常。
“行了,給我吧!”
燒雞熏肚交到老王手上,陸江辰從背筐拿出一瓶酒,蓋打開,讓老王聞味道。
聞到濃鬱醇香的酒香味,老王使勁吸了下鼻子:“好酒,哪弄來的?”
童欣顏把家裡五糧液倒空酒瓶,她和陸江辰沒有工作,她有好東西,老王有錢,每個月掙老王點錢,積小成多,一年也有一筆進賬,跟老王交易安全。
陸江辰把瓶蓋蓋上:“這是好酒,六塊錢,要就一起掏錢,哪弄的你不用知道。”
媳婦說過,跟聰明人打交道要言簡意賅,廢話不要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