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權在手,童欣顏利用職權,盯著後娘家,有一點不合格就讓返工,她給大嫂放了點水。
陸小樹一個大男人,一天就掙七個工分,知青院幾個煩人看不上眼的,她一個沒慣著,有權不用、過期作廢。
媳婦過來給自己記工分,陸江辰咧嘴樂:“媳婦,累不累?”
“還行。”
陸江辰乾活一直是勞模,不用檢查,童欣顏直接給記上工分,笑道:“記好了,回家吧。”
“我跟你一起檢查。”
陸江辰腿長,一攏地一會走完,兩個人分開檢查,快了很多。
童欣顏是真累了,夜裡元寶要吃奶,陸江辰喊了好幾聲她才醒。
陸江辰心疼媳婦,第二天讓大寶跟著去地裡檢查,有幫手童欣顏輕鬆很多。
大寶自己就可以當記分員,隻是他年紀小,怕有些社員不服氣,扯皮,兩個人合作了一個星期,他可以獨擋一麵,童欣顏就退下來了。
二賴子在炕上躺了十天,終於能下炕了,憋了這麼久,第一件事,去隔壁生產隊一個寡婦家,半夜離開寡婦家,被人套麻袋,一條腿被打斷,還被狠狠的踩了一腳。
被人惡狠狠的警告了:“這次要你一條腿,再敢玩我的娘們,下次把你命根子廢了。”
“大哥,直接把他嘎了得了。”
惡狠男人嗡聲道:“先留他一條狗命。”
二賴子被人抬回來的,二賴子爹娘連夜把生產隊管事都喊來了。
二賴子娘哭喊道:“隊長,二賴在窪子溝被打的,隊裡要為我們做主啊。”
隊長很惱火,二賴子連請了十天病假,剛上一天工又出事,一天淨惹事生非。
“事情還沒弄清楚,隊裡怎麼去給他討公道?大半夜他去窪子溝乾啥?”
劉桂東得為老爹解憂愁,推了下快昏死的二賴子。
“你在窪子溝有啥仇人?人家為什麼打斷你的腿?你是不是又去偷雞摸狗了?”
劉桂良沒好氣道:“肯定沒乾好事,備不住偷娘們去了,不然好好的,人家乾嘛打斷他的腿?”
二賴爹著急問兒子:“你倒是說話啊,你不說,隊長怎麼為你討公道?”
二賴子疼的額頭冒汗,苦不堪言,想起那些人的警告,痛苦道:“送我去公社衛生院。”
“先送去衛生院,明天再問他咋回事,一天不好好上工,淨偷雞摸狗,該!”
“你們咋去公社?用牛車還是拖拉機,牛車五毛,拖拉機一塊,這都要入公帳的。”
二賴子的大嫂說:“用牛車。”
小叔子一年沒掙多少工分,自己都養活不了,靠他們補貼,用什麼拖拉機,疼死他得了。
一回生二回熟,走時蔡榮坤把麻袋拿走了,夜裡黑黢黢的,二賴子躺地上捂腿,沒精力看人,麻袋還得留著秋天采藥材。
幾個人又鑽苞米地回來的,魏三打著哈欠:“累死我了,身上被蚊子咬的,都是包。”
“感覺今年我都老了好幾歲!”
從去年張羅蓋房子到現在,除了下大雨,其他時間他沒休息過,掙完工分就去忙活房子的事,熬死了。
知道三哥在意什麼,魏林說:“除了黑點,其他沒有變化,還是那麼英俊瀟灑,過兩天你就搬新家了,讓嫂子給你做點好吃的,冬天捂一捂,一個冬天白回來了。”
蔡榮坤憨憨一個:“你一個大男人,要那麼白乾什麼,不成了小白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