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彆管他們什麼時候來的,就說你幾個月不寫信,什麼意思?一個月寫一封信很難嗎?彆把我們當傻子。”
沒等白牧頌說話,陸江辰側了個身,背對著白銘澤,繼續噴。
“你多久沒給家裡寄錢了?你讓小妹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小娃娃啃土嗎?”
“白牧頌,作為一個男人要有擔當,要有良心,不然會遭天打五雷轟的!”
“大姐夫,我現在上學沒有工資,之前轉工作時我給欣雨寄了一筆錢,夠他們母子倆生活的了。”白牧頌抿了抿唇,解釋。
“你寄那點錢夠乾屁的,白銘澤早晚一杯牛奶,每天水果肉蛋,跟元寶他們一樣。”
“頭幾天元寶他們要去滑冰,給你兒子也買了一雙滑冰鞋,花了22塊。”
“彆的孩子都有,就你兒子沒有,你這個當爹的忍心嗎?”
陸江辰對自己摳,對媳婦和孩子卻舍得,他小時候經受過的苦難他不想讓自己的孩子也經曆一遍。
白牧頌這種對孩子都不上心的父親恰是他厭惡的類型,他一點情麵沒留,劈頭蓋臉就是教訓。
“大姐夫,謝謝你和大姐對欣雨和白銘澤的照顧,現在放假了,過完年我就給欣雨寄錢,你也知道我現在沒有工資,這錢是跟我父母借的。”
夫妻分開久了,感情淡了,當初那點激情殆儘,所有的現實問題呈現出來。
“白銘澤是他們孫子,寄點生活費咋地?上大學有助學金,當初你轉工作手裡還有錢。”
“你彆否認,我都知道,不寄錢不是因為你沒有錢,而是有歪心思。”
陸江辰直接堵死白牧頌找借口的路。
白牧頌暗暗擰眉,他無力反駁,大姐和大姐夫對欣雨和白銘澤是真的好。
他會權衡利弊,欣雨和白銘澤到京城肯定比在鄉下好,在京城有大姐護著他們母子倆。
所以,哪怕陸江辰嘴跟淬了毒一樣,訓白牧頌跟訓孫子似的,他隻有賠笑的份,
噴完舒坦了,陸江辰招了招手,讓白銘澤接電話。
這是白銘澤第一次接電話,平時玩遊戲玩彆的,家裡這些貴重的東西陽寶不讓碰。
白銘澤看大姨父怎麼拿電話說話的,他也學會了,小手抓著電話貼著耳朵。
“爸爸,爸爸。”白銘澤奶聲奶氣的小嗓音比平時高了一個分貝。
“白銘澤,我是爸爸,你和媽媽在大姨家要聽大姨和大姨父的話,知道嗎?”
白銘澤幾個月的時候白牧頌回去過一次,他連兒子一張照片都沒有,欣雨寫信說兒子長的像他。
第一次聽兒子喊自己爸爸,他的心陡然被觸動到了,仿佛有一股電流瞬間傳遍全身。
“爸爸,我知道,我現在跟暖寶姐姐和陽寶哥哥學看圖認字了,三字經我會背一百多個字了。”
“大姨都誇我聰明了。”
“爸爸,我們昨天去滑冰了,我也會滑了,不過摔了兩個大屁蹲,滑冰場很大,很多人在滑冰,像我這麼小的隻有三個,我很勇敢的。”
白銘澤喋喋不休的跟爸爸敘述,小表情很是傲嬌。
“從滑冰場出來元寶哥領我們去吃北京烤鴨了,爸爸,我和媽媽想你了。”
和爸爸說起在京城的生活,白銘澤小小的臉上都是笑。
到大姨家後,他也學著哥哥姐姐對媽媽說愛你,會表達情感了。
“爸爸,你要寄錢養我,不然你老了我也不養你。”白銘澤板著臉奶凶的放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