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林睨著白牧頌,跟機關槍似的,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頓開炮。
“你什麼時候把你兒子接到滬市來養?你自己在城裡吃香喝辣的,把媳婦孩子扔鄉下,不管不問的,白牧頌,你的良心喂狗了?”
“白銘澤在我家住了一年,在大姐夫家住了幾年了?我們倆給你養兒子,白牧頌,你臉咋那麼大?”
“那麼小的孩子,寄人籬下,你考慮過他的感受嗎?白銘澤又乖又懂事,攤上你這麼個親爹,白牧頌你造孽呀!”
白牧頌那點小九九,魏林一眼看穿,逮著機會使勁罵他。
這要在鄉下,他就踹他了。
以後他會經常來滬市,大姐夫離得遠,教育白牧頌的活,交給他了,一日是連橋,一輩子白牧頌都逃脫不了他們的手掌心。
童來軍給二姐夫加滿茶,讓二姐夫解解渴。
他也眼神不善的瞪著白牧頌。
要不是大姐領他們出來掙錢,二姐一個人帶著孩子在農村,日子不一定多難熬。
二姐夫為她和孩子出氣,童欣雨小口的喝茶,沒有出聲,讓二姐夫教育白牧頌。
白牧頌被訓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特彆聽到白銘澤寄人籬下時,作為父親,他有些羞愧難當。
“二姐夫,這些年我一直給欣雨寄錢了,你也知道,我上學沒有工資,都是省吃儉用給他們寄錢的。”
嘴還挺能說,魏林冷哼一聲。
“連生活費你都不寄,那你就無藥可救了,今天我們就不能坐這好好說話了。
再說你寄那點錢僅夠填飽肚子,你兒子被養的那麼好,多虧了欣雨和我們。”
說起這個魏林就窩火,白牧頌沒管教過孩子,白銘澤就又聰明又懂事。
白牧頌等於白撿那麼個好大兒。
他兒子五歲了,他天天教,連三百個數都數不明白,一天還賊拉淘氣。
思及此,魏林越發的看白牧頌不順眼了。
菜上桌了,魏林餓了直接開吃。
白牧頌吃過飯了,沒動筷子,童欣雨看向他,笑了笑:“少吃點。”
“吃吧,不讓你花錢。”魏林沒好氣的說。
魏林炫了個半飽,開始安排:“以後放學你到攤位上幫忙,欣雨單獨租的房子,你搬過去跟她住,兩口子不能總分居。”
白牧頌尷尬的瞥了童欣雨一眼。
“馬上快畢業了,我暫時不從學校搬出來了,賣衣服我也不會,去攤位上怕幫不上忙。”
怕魏林又不依不饒,白牧頌看著童欣雨:“有時間我就去看你。”
童欣雨看著他說:“不用你賣衣服,你去收錢記賬,賣衣服的人都是雇的,自己人在那看著點就行。”
賣衣服的和老板都記賬,他們不怕白牧頌私吞錢,精品店開了,三處買賣,兩個地方。
童來軍去廣州拿貨,童欣雨自己得忙得團團轉。
“好,有時間我就過去。”賣衣服白牧頌張不開嘴,收錢記賬他可以。
“你家有地方住嗎?有的話讓欣雨上你家住,這些年了,醜媳婦該見公婆了。”魏林眼珠轉了下,又來新點子。
白牧頌一口茶差點沒噴出來,嗆得乾咳了幾聲,冷峻的臉龐通紅。
“咋地,你不想讓欣雨去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