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不可置信的看向丈夫,白牧頌就是被他拐帶的,太理想化了。
“初中文化都沒有,能給她找什麼工作?我可不好意思說兒媳婦連小學都沒畢業,我丟不起人。”
“你這個大教授,好意思跟彆人說兒媳婦小學都沒畢業?好意思托人找工作。”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目前有13的人是半文盲,你在滬市,不了解其它地區的教育狀況。”
白父欣賞學習好的學生,但他知道教育不均衡,在一些貧困地區很多孩子不是不想讀書,是沒有機會讀書。
牧頌說小童家裡是奶奶當家,父母軟弱,沒能給小童爭取到讀書的機會。
小童和孫子的合照他看到了,姑娘長得秀外慧中,整個人有一股靈氣,不是呆滯的人。
這樣的孩子即使學習不好,生活也能過好。
“反正我不會給她介紹工作,你也不許給她介紹工作,我看他們能過得了多久有情飲水飽的日子。”
白父眼睛終於看向媳婦。
“你彆做有損顏麵的事,說不定小童不需要我們介紹工作,白銘澤吃穿用度不低,牧頌一個月寄15塊錢並不夠,都是小童補貼。”
白父雖然不管生活瑣事,但他會理性的分析。
白母撇撇嘴,信她也看了,挺好的一個孫子,被帶歪了,滿嘴跑火車。
“白銘澤吃穿用度很好嗎?”白小妹好奇的問。
她看過白銘澤的照片,長得秀氣可愛,穿的也好,不像印象裡的農村孩子,穿著打補丁的衣服,臟兮兮的,膽小怯懦的樣子。
說起未曾謀麵的孫子,白母是又氣又酸。
“說他住的四合院,家裡剩了很多空房間,出門有吉普車接送,家裡有兩個保姆一個保鏢,說他已經吃遍京城美食,下一個目標是吃遍滬市。”
“還小大人似的,說他早上起床就聽英語磁帶,學英語,然後鍛煉身體,下午從幼兒園回來還要做買賣。”
“每天安排的滿滿當當的,很忙的,挺聰明個孩子,撒謊尿屁的,一身臭毛病。”
白小妹瞪大眼睛,樂的捧腹大笑。
“白銘澤也太能吹牛了。”
白父臉上也帶著笑容,小家夥形容得很生動,一半字用拚音代替。
“不一定是吹的,他說的有理有據,家裡大人讀大學,忙著做買賣,特意雇人照顧他們的安全和飲食起居,不是不可能。”
“我不覺得他在撒謊,他大姨夫妻倆都是大學生,注重孩子的教育,讓他們學英語,合情合理,白銘澤的識字量趕上二年級的學生了。”
白母不覺得一個小學沒畢業的媽媽,可以教育出那麼聰明伶俐的孩子,能吹牛,這個毛病她很不喜歡。
“說不定信是表哥表姐幫他寫的。”
“承認彆人優秀就這麼難嗎?”白父無奈的搖頭,妻子對鄉下人成見太深。
“牧頌不能被他們母子拖累了,我找他們去。”白母風風火火的站起身。
“站住!”白父很溫和的人,難得對妻子嚴厲。
“你可以找牧頌,不能去找小童,她不欠我們家,是我們家愧對他們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