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兒子,白牧頌清雋的臉上帶著笑,那小子聰明,聽說爺爺也看到他寫的信,就使勁秀知識秀文采。
兒子有東北人的豪爽,也有上海人的精明,小小年紀,有勇有謀。
敏銳的察覺到爺爺家人可能對媽媽不滿意,寫信就無意中透露點生活狀態。
白大姐冷哼一聲:“土包子進城,沒見過世麵,掙點錢就敗豁,沒有計劃,富不過三代。”
白牧頌沒想到大姐如此尖酸刻薄。
他冷冷淡淡的說:“人家能富幾代不需要大姐操心,不議人非,這是基本素質,何況對方是白銘澤的大姨。”
白大姐嗤笑道:
“白牧頌,看人家有錢,你就撲上去了,你的尊嚴呢?再說那是小童的大姐,跟她有什麼關係?人家夫妻倆是大學生。”
“你媳婦小學都沒有畢業,你真是饑不擇食,白家書香門第的臉麵讓你丟儘了。”
“啪嚓”白牧頌撈起茶幾上的茶杯,重重摔在大姐腳旁,地板上發出刺耳的響聲。
幾個孩子嚇得哇哇大叫,一群大人也看向白牧頌。
“白牧頌你瘋了?”白大姐尖叫一聲,突如其來的響聲,把她嚇出一身冷汗。
“尖酸刻薄,惡語傷人,這就是你所謂的書香門第?”白牧頌麵色暗沉,目光凜冽的看向大姐。
他其實是個很溫和的人,今天被大姐氣到了,他要不拿出點態度,以後欣雨過來大姐更放肆。
“行了,你們兩個都少說兩句,好好的吵什麼?”看著劍拔弩張的姐弟倆,白母隻能和稀泥。
除了白父和白小妹,其他人都勸兩個互相讓一讓。
白大姐是家裡的老大,從小掐尖,被弟弟指責,麵上掛不住,怒瞪著弟弟。
滿是諷刺:“我說的是事實,之前嫌棄鄉下媳婦,搭上郝虹悅,現在知道媳婦娘家好了,又貼上去,我都替你臊得慌!”
“啪嚓”又一個杯子摔到白大姐腳邊。
一家人麵麵相覷,可憐的杯子!
大姐夫很是尷尬,拉著妻子:“走,回家。”
白大姐坐著沒動:“回什麼回?我們上海人不重男輕女,這也是我家,不是白牧頌的房子,我愛怎麼住就怎麼住。”
白牧頌冷漠的眸子看著大姐。
“以後我們兩個,橋歸橋,路歸路,你的事情我不會過問一個字,我的事情也請你閉嘴,彆摻和一個字。”
白母不悅的皺起眉頭,為了一個外人,姐弟倆反目成仇,心裡對童欣雨的不喜加重幾分。
她看向兒子:“你大姐也是關心你,外人的事她才不會管。”
“不需要,以後遇見就當陌生人,相互不打擾。”
“那就當陌生人,我才懶得管你。”
“沒事我回學校了。”白牧頌沒搭理大姐,看著母親。
鬨哄哄,把正事忘了,白母問兒子:“郝虹悅知道你有媳婦孩子的事了,要我們家給個交待,你什麼意思?”
“後天休息,你買點禮物,我們去郝家一趟,跟他們說清楚。”這事是他家隱瞞在先,得上門賠禮道歉。
“牧頌,小悅是個很好的姑娘,對你也一心一意,錯過她,你很難再找到條件這麼好的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