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虹悅沒想到童欣雨會主動跟自己說話,來了就不能無功而返,她嗯了一聲。
童欣雨和兩個賣貨的交待完,跟郝虹悅說:“我們找個清淨的地方說話,你跟著我。”
童欣雨走在前麵,郝虹悅跟在後麵,兩人穿過人流,過了馬路,進了一處居民區,這裡人少。
停下後,童欣雨看著郝虹悅,紅色襯衫紮進藍格子裙子裡,短絲襪小皮鞋,背著黑色的皮包,穿戴都是好的,一看家庭就很好。
紮了個短的低馬尾,散落在額前的劉海微卷,五官秀氣,嬌俏可愛。
現在上海流行燙發,本地人很少有紮著兩根又粗又大的麻花辮了,隻有剛從鄉下來的才會紮著又長又粗的辮子。
童欣雨腿長,今天穿了高跟鞋,小腳牛仔褲貼合著筆挺的雙腿,淺色休閒花襯衫紮進褲腰裡,烏黑的頭發紮成丸子頭,露出飽滿的額頭和雪白的脖頸,顯得人更加高挑,身材玲瓏有致,青春靚麗。
“我見過你。”看郝虹悅依舊沒說話,童欣雨先開了口。
“什麼時候?”郝虹悅被勾起了好奇心。
童欣雨微笑道:“我剛到上海去學校看白牧頌,看你們兩個走在一起。”
“那你不好奇我們的關係嗎?”
童欣雨不像傳說中鄉下沒見識的女人,郝虹悅不覺得當時她看不出她和白牧頌的關係。
童欣雨不答反問:“你之前知道他在鄉下有媳婦和孩子嗎?”
“不知道,要不我能跟他處對象嗎?”郝虹悅緊繃的神經緩和了不少。
一口氣來了,見麵她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指責,人家又沒有錯。
以前隻是猜測,親耳聽到白牧頌跟她處對象,童欣雨心裡還是一陣陣的抽疼。
“不知者無罪,你不是故意破壞彆人的婚姻,不是有意當第三者。”
用她兒子的話說,這叫先發製人,白牧頌的賬,以後再算,眼下她不能丟了氣勢,要掌握主動權。
郝虹悅也不是吃素的:“錯在白牧頌,錯在白家,他們隱瞞在先,欺騙了我的感情,欺騙了我的父母。”
“嗯,白家和白牧頌在這事上,挺不是東西的,所以我和你都是受害者,目前我對你沒有敵意。”童欣雨笑了笑。
知道白牧頌隱瞞在先,她就對這個姑娘沒有怨氣了。
如果對方知道真相,那就是另說,眼下明顯不是,所以她沒必要惡語中傷。
“你怎麼可以這麼淡定?”郝虹悅看著童欣雨,冷靜自若,確實不像一般鄉下女人。
“這裡在疼,恨白牧頌恨得要死,恨不得把他打成豬頭,打殘!”童欣雨手放在胸口,笑得有些落寞。
“看出來你是個有自尊心,有教養的姑娘,我們就沒必要惡語相向,大打出手,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郝虹悅看著童欣雨,也笑了,這些天壓著胸口的鬱悶減輕不少。
她的目的也不是吵架打架,可能是不甘心,也可能是想近距離的了解一下童欣雨。
想看她是什麼人,想看白牧頌的笑話。
現在她竟有點欣賞童欣雨了,她們同齡,除了美麗的外表,她還有成熟理性的智慧,為人大方得體。
果然,白牧頌喜歡的女人,沒讓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