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媽媽到京城這天,白銘澤沒去幼兒園,在家一頓搗伺,白襯衫紮黑色褲腰裡,穿著小皮鞋,打扮得跟個小王子一樣。
把那點值錢的家當都往身上整,電子表戴上,蛤蟆鏡戴上,還跟馬濤要了點發蠟,把頭發抹的鋥亮。
白銘澤和馬濤到火車站,把車停在停車場,走到出站口等著。
看了下手表,火車到了,小家夥竟有點緊張。
不知道爸爸會不會認出自己,不知道爸爸是不是跟想象的爸爸一樣?
“欣雨,有人陪小澤嗎?”白牧頌也有點緊張,想馬上看到兒子。
“他自己不會跑這麼遠,有人陪他,沒事。”童欣雨溫聲道。
白牧頌拎著行李袋,童欣雨跟他並肩走在一起,隨著人流往出站口走。
跟大姐聊過後,童欣雨心結消散了很多,沒那麼鬱悶了,不再莫名其妙的跟白牧頌發脾氣。
她一直喜歡的是他,她看出白牧頌心裡也是有她的,從學校回來就陪著她。
他一個公子哥,學著做家務,也是想跟她好好過日子。
既然不想分開,就試著好好相處,總揪著以前的事折磨的是她自己。
她沒跟白牧頌說知道郝虹悅的事,她看出來郝虹悅也是喜歡白牧頌的,知道她和白銘澤的存在,灑脫的祝福她。
郝虹悅說翻篇了,她沒必要再扯上她,這是她和白牧頌的問題。
她隻跟白牧頌說兩人分開時間長了,先分房,給彼此一個熟悉的過程。
走近出站口,白牧頌心裡的緊張越發地加重,從出站口出來,眼睛就往接站的人群掃。
目光觸及到那個穿著白襯衫,戴著墨鏡,雙手插兜,酷酷的小家夥時,心跳加速,眼睛莫名的有些發熱。
他知道這是他兒子。
“欣雨,那就是小澤吧?”
幾個月沒見兒子了,童欣雨心裡也有些酸澀,臉上帶著笑,跟白牧頌說:“是小澤,你過去吧。”
白銘澤故意沒動,他就想看爸爸能不能認出他,父子倆有沒有一點心心相通。
白牧頌快速走近兒子,把行李袋放地上,蹲在白銘澤麵前,一把摟著小家夥,溫潤的嗓音竟有些乾澀:“小澤,我是爸爸。”
第一次被爸爸抱著,白銘澤小身體微微有些僵硬,爸爸的懷抱好像跟大姨父他們有點不一樣,哪裡不一樣他又說不上來。
“行了,兩個大老爺們摟摟抱抱,成何體統。”白銘澤有些彆扭的說。
“小澤,媽媽想你了。”童欣雨也蹲下,溫柔的摸了下小家夥的腦袋。
“老媽,我也想你了。”白銘澤從爸爸懷裡掙脫,投入媽媽的懷抱。
“這是你爸爸。”看白牧頌眼神就沒離開過兒子,兒子卻有些小彆扭,童欣雨跟兒子介紹一遍。
“知道,看我們的臉就知道是爺倆。”白銘澤還是有些小彆扭,不肯叫爸爸。
童欣雨介紹了馬濤,白牧頌和他打了招呼,幾人往停車場走。
夫妻倆一人牽著兒子一隻手,白銘澤沒有拒絕爸爸的牽手,覺得挺新奇的,臉上帶著笑容。
大姨和大姨父同時在家,大姨父就黏著大姨,沒見他們這樣牽過陽寶哥他們。
坐上車,他們一家三口坐在後座,白銘澤坐在爸爸媽媽中間,爸爸就在身邊,雖然沒喊爸爸,他也覺得很開心。
“媽,你們能待幾天?”白銘澤看向媽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