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頌洗菜切菜,白銘澤就在一旁盯著,白菜切的參差不齊,一個大絲瓜刨完皮就剩一小塊了。
白銘澤看得肉疼,好幾次都想自己上手了,想想還是算了,他做飯大白就偷懶了,他硬生生憋住,沒出聲。
切肉時他實在忍不住了。
“大白,切薄片,你這肉切的太厚了,適合做燉肉。”
白牧頌又尷尬了,給自己找補:“我尋思肉片厚點吃著更香。”
“你說那是紅燒肉,切成小方塊了。”
白銘澤又問:“你會做紅燒肉嗎?”
白牧頌隻會做一些簡單的炒菜,紅燒肉真不會,為了不讓兒子失望,他道:“晚上讓你媽媽教我,爸爸學著做。”
白銘澤滿意的點了下頭:“我媽口述,你用筆記上,照著步驟做。”
“可以,這兩天我們就做一次紅燒肉。”白牧頌看著兒子,語氣溫和。
白銘澤湊近白牧頌,神神秘秘,家裡就父子倆,他也壓低聲音:“大白,你有多少私房錢?你跟我說,我不會跟媽媽告密,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
白牧頌聽著兒子暖心的話,一激動,左手食指切了個口,鮮血一下湧出來,染紅了豬肉。
白銘澤看見了,急忙道:
“用水衝一下,家裡有止血粉和紗布嗎?放哪了?我去拿。”
“小澤彆害怕,就一個小口,沒事了。”白牧頌放水龍頭下衝了一下血,忙安慰兒子。
家裡有孩子,童欣雨也準備了一些常備藥,退燒藥,紗布,紅藥水,止血粉。
父子倆坐客廳裡,白銘澤檢查了一下白牧頌的傷口,不深,但是還在出血,他往傷口倒了點止血粉,剪了一塊紗布,把傷口捆了幾圈。
看著熟練處理傷口的小家夥,白牧頌心裡很暖,又有些心疼。
“小澤,你怎麼會熟練的緊急處理?”
白銘澤把東西收拾好,癱靠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
“大姨教了我們一些急救知識,買了緊急藥物放在家裡,讓我們練習,有回二哥腿刮了道口子,我給他處理的傷口。”
白牧頌摟著兒子的小肩膀:“小澤很聰明,遇事不慌不忙,處理得很好。”
白銘澤瞅著老爹,他打聽私房錢,他就切到手了,有貓膩?視線從他雪白的襯衫轉到包著紗布的手上。
長歎一聲,一下站起身:“我來炒菜,你打下手。”
“不用你做,爸爸做。”白牧頌跟上來,他雖然做菜味道一般,但也不能讓這麼小的孩子炒菜。
白銘澤雄赳赳氣昂昂的往廚房走:“囉嗦啥,今天小爺給你露一手。”
不就是做菜嗎,有什麼難的,白銘澤覺得自己肯定比大白做的好吃。
今天他就讓大白瞧一瞧他的十八般才藝。
白銘澤堅持要露一手,拗不過他,白牧頌在一旁幫忙,不讓兒子傷著自己。
菜板上的肉沾上血,洗洗炒著吃,不能浪費。
他們家住的新工人新村,用的是管道煤氣灶,很方便,白銘澤踩在椅子上炒菜。
“大白倒油。”
“肉我煸炒香了,倒醬油和料酒,最後放白菜。”
白銘澤站在椅子上,不能來回跑,就指使白牧頌,他是主廚,拿鍋鏟顛大勺,雜活讓徒弟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