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讓孩子們回來聚會,一是為了給孩子們改善夥食,變相的貼補她們,二是一家人增進感情。
開始兩個女兒多少還拎點東西,後來就心安理得空手上門,也不去廚房幫忙。
自己的親女兒,夫妻倆也沒跟孩子計較,他們工資高,也沒在意。
現在一切都變味了,外孫也覺得吃外公外婆理所當然,沒有一點感恩之心,孩子之間感情沒有增進,反而針鋒相對,大打出手。
這種聚會就沒有繼續的必要了。
白父說完,客廳頓時鴉雀無聲,家裡父親就是權威,要想分到遺產,就沒有人敢不服從。
白父看向兩個女兒:“白銘澤是你們弟弟的孩子,跟我們是一家人,你們要帶他融入這個大家庭,要和平共處。”
說完,白父站起身,招呼白銘澤:“小澤,陪爺爺下象棋去。”
“好嘞!”白銘澤從爸爸腿上下來,屁顛屁顛跟爺爺進了書房,進去後他還貼心的把門鎖上了。
誰想跟進來都不好使。
白銘澤進書房先看了會書架,看到書房裡有張單人床,小聲的問:“爺爺,你不會被奶奶趕出來睡書房了吧?”
白父被他搞怪的小模樣逗樂了:“你小姑以前住書房了。”
“嚇我一跳,以為爺爺跟大白一樣。”白銘澤捂著胸口,一副受驚的表情。
“你爸爸睡在書房?”白父溫聲問。
“以前跟我一個房間,現在我媽媽讓他回屋睡了。”白銘澤坐到椅子上,悠閒自得的盤著小腿。
白父讓白銘澤把象棋擺上,白銘澤上身俯在書桌上,把象棋擺好。
他跟元寶哥學過,他也會下象棋。
“剛才有沒有受傷?”白父看著認真的小家夥,關切的問。
白銘澤也看向爺爺,咧著嘴樂:“他們捶了我腦袋一拳,踹了我肚子一腳,沒事了,他們雖然比我大,一對一他們指定乾不過我。”
被三個人打,一滴眼淚沒掉,還能咧著嘴開玩笑,雖然沒受傷,白父看著還是心疼。
“你在京城經常打架嗎?”白父邊陪孫子下象棋,邊聊天。
白銘澤順嘴回道:“總打,一天打好幾悠,有時候剛跟我二哥乾完,陳明博來了,我又跟他乾一架。”
“有時候我和陳明博連手,跟我二哥乾,有時候和我二哥連手,乾我大哥。”
看著說打架就跟吃飯一樣隨意的孫子,白父循循漸誘的問:“你大姨為什麼請人教你們練武?”
白銘澤視線一直盯著棋盤,不敢輕敵。
“讓我們強身健體,有自保的能力。”
白父走了一個馬,說道:“你大姨的出發點很好,練武是讓你們強身健體,遇到危險有自保的能力,不是讓你們在外麵惹事打架的。”
“以後遇到事情可以告訴父母或者老師,能不動手儘量彆動手,把人打壞了家長要賠償,情節嚴重的還可能會被收容教養。”
白銘澤視線從棋盤移到爺爺臉上,眨了眨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長睫微顫。
及其認真的解釋:“我們家的原則是不惹事,不怕事,剛才是他們出言不遜,還推搡我,我才跟他們乾的。”
“而且我打架有分寸,隻讓他們受點皮肉之苦,不打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