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看著逐漸散去的學生們,紀廷神色緊張地給席柔景發消息。
【圖書館,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
【彆開玩笑了席柔景!是你讓我把那份方案放到教授桌上的,那個教授,之前帶頭孤立過你是吧?在課堂上故意假裝沒聽到你答到記你曠課,還當眾羞辱你,還有更多。】
【席柔景,這是你的報複嗎?你怎麼做到的?兩個s級都在裡麵,你怎麼算到他們會被利用的?還有池景珩,他為什麼會幫你?!】
【我沒義務回答你。】
【總之席柔景,你讓我做的我都做了,我真的超級害怕的,要是被發現的話你絕對沒事但是我會死的!求你、和池景珩說我已經取得你的原諒了,好嗎?對池景珩態度好點,彆再和他對著乾了。我這幾天已經快瘋了!我知道錯了!】
【我會原諒你的,但不是現在,紀廷,以後再聯係吧】
發完這句話之後,不管他再怎樣懇求,聲淚俱下求原諒也沒再得到回音。
紀廷深呼吸,左右踱步,最後還是焦慮地咬著指甲離開了。
退出聊天界麵的席柔景把手機收到了包裡,接著就紮進了泳池之中。
藍色的寬大泳池裡,她在裡麵就像一條真正的人魚,身姿柔美纖細。
“怎麼又遇見她……”
岸邊的江煦嘀咕著,想走又不想走,糾結無比。
“不對,我為什麼要走。”
“什麼走不走的,少爺,我先去換衣服了,你醞釀好再來換衣服,這次總要試著下水吧。”
“知道了!我再醞釀一下。”
江煦蹲在岸邊給自己做心理建設,眼神卻忍不住往池子裡瞟。
浸入池水中一心遊動的席柔景沒看岸上,內心也跟著平靜下來。
她說過要讓該得到懲罰的人受罰,更何況,這個她已經得罪過的教授毫無疑問會給她的那門課故意打低分。
妨礙她提升排名的人,除去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她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而是睚眥必報、找到機會就會咬下敵人血肉的家夥。
這個虛偽的教授帶給她的屈辱她從來不曾忘記。
不分青紅皂白汙蔑她作弊、課外實踐布置最難、改上課地點讓她遲到然後當堂痛批,這些都要得到懲罰才對。
席柔景伸手觸碰到池水牆壁,然後腳一蹬又原路返回遊回去,繼續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
正因為了解他,所以她才會讓把那份他以為會利好自己職業生涯的方案送到他手上。
這個愚蠢無知的教授以為學生們都會同意,然後會偏向他,然而,卻觸碰到了規則。
江遲意那種掌控欲強到離譜的人,絕不會容許誰碰他一手建立的規則。
一個一個來。
報複他隻是拋磚引玉,她真正目的是借刀殺人之後,和那些低等級見麵都困難的財團繼承人產生聯係。
畫家想讓她邊緣化,她就非要和重要角色扯上關係。
會有人發現她的利用的,無論發現的是誰,總之,她都可以應對,開始說謊。
如果那個人是江遲意的話,當然……再好不過。
她很期待解鎖他的資料,也期待他發現自己的項鏈後,池景珩的態度。
席柔景遊完一個半來回,伸手按住了泳池邊沿,捋著頭發驟然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