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突如其來的全城戒嚴,席柔景的原計劃被打亂。
西元私立裡麵的氛圍也是說不出的緊張,除了穹頂的那五人組,知情的人幾乎沒有。
江煦也覺得是有人刺殺總統,害怕會有什麼恐怖襲擊,怕她出意外,一直偷偷摸摸跟著她。
席柔景裝作不知道,繼續按部就班做自己的事。
上次欺騙宋予之後,她拿到的道具是預知意外事件三次)。
本以為是因為宋予太過危險和不可控,所以他可能會選擇直接綁架她或是製造意外。
但是使用道具之後,先預知到的意外卻與他無關。
而是——鬨事。
帶著一堆保鏢助理的女人從校門口走進來的時候招致了所有人的矚目。
在如今戒嚴的氛圍裡,這樣不同尋常的情況都沒有人阻攔,反而一路暢通,這其中有誰的手筆顯而易見。
祁聞箏果然是不可能坐視她安穩下來的。
一行人往裡走,優雅的貴婦人向周圍人打聽著消息,口中尋找席柔景。
“找巡察委做什麼,阿姨,你要找她麻煩嗎?”
“不會吧,帶這麼多人來,想威脅?”
和席柔景逐漸有交情的學生不僅沒有告知席柔景的方位,反而還把他們圍了起來。
“不說找席柔景要乾嘛的話,我們是不會放你們過去的哦。”
意料之中的,一些學生和貴婦帶來的保鏢起了衝突,安保不得不下場。
三方人員讓現場有些混亂,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
“我在這裡。”
這一句話瞬間讓混亂停止,混亂中心的也好、看熱鬨的也好,無數視線彙聚過來。
少女站在路中央,抱著書靜靜看著這一幕。
渾身的氣勢不同以往,她變得更加冷靜自持,西元私立的製服修身,一張臉不施粉黛也美得驚人。
她靜立,如同翠綠的竹,生機盎然。
“阿姨,找我有什麼事嗎?”
那雍容華貴的女人越來越近,氣勢洶洶好似要找麻煩。
其他學生想要幫忙擋住,但是保鏢像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一樣,即使他們亮出身份也依舊敢阻攔。
一時間罵聲不斷。
江煦也看到了這一幕,但他先看向了席柔景。
莫名的,他就是知道,她現在不需要任何人多餘的幫助。
那貴婦走到席柔景麵前,但卻並不是要破口大罵什麼的,而是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現場的人都驚了。
場麵靜默一瞬,接著是各種竊竊私語。
“怎麼回事?”
“怎麼突然跪下了?”
“她是誰啊?”
“不知道。”
“莫名其妙,我還以為她找麻煩呢。”
“現在難道不是找麻煩?”
那些聲音太過嘈雜所以聽不清楚,但跪著的女人說的話卻很清晰。
“求求你,不要讓我們家紀廷退學。”
“退學的話他的人生就毀了,他好不容易才進入西元私立。”
“席柔景同學,阿姨求你。”
身為一個母親,她此刻為了自己的兒子向一個小輩下跪。
“他有什麼對不起你的,阿姨全都為他補償你,你讓阿姨進監獄都可以,但是我們家紀廷,他不能退學啊……”
一字一句都是發自內心,這位母親拋卻驕傲和自尊,真心實意想要代替兒子求得原諒,哪怕自己受到懲罰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