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風心想。
“好了,我們趕快出發吧。”
“影子艾莎”對眾人說道。
“胡根大叔、杜尼斯大叔,你倆和其他人分彆合騎一頭馴鹿,空出兩頭馴鹿來讓林素風和索斯蒂騎乘。讓他們跟著我們一起走。”
說道這兒,“影子艾莎”再次看了一眼索斯蒂。而後者對冰雪女王讓自己跟著他們一同去阿倫戴爾的建議並沒有表達出什麼異議。
“好的,艾莎。”
胡根和杜尼斯兩人說罷便跳下自己騎乘的馴鹿,然後各自又翻身跳上旁邊的族人騎乘的馴鹿身上。
而“影子艾莎”則回身緊走幾步,騎上了剛才赫妮瑪琳騎乘的馴鹿,並示意馴鹿女孩也趕快上來坐在自己的後麵。
“謝謝艾莎女王陛下!”
“謝謝!”
林素風和索斯蒂先後向“影子艾莎”道謝。
“不用謝。”
剛剛在馴鹿背上坐穩的“影子艾莎”衝兩人微笑著說道。
“那個,艾莎……女王,你怎麼就這麼相信我不會對你們不利呢?”
索斯蒂在馴鹿身上坐穩之後忍不住疑惑地朝“影子艾莎”問道。
畢竟自己是蘭厄部落的族人,又是族長巴迪的親女兒。而整個蘭厄部落現在就像一頭發狂的野豬,為了向阿倫戴爾人複仇,甚至都到了不惜和同族的人翻臉的地步。
自己不敢相信麵前這位阿倫戴爾前任女王和她帶領的這群塔納部落的族人就這麼“放心”地讓自己跟著他們一起走。
“我相信你,就像你適才相信林素風少尉一樣。”
“影子艾莎”微笑著對索斯蒂說。
“當林素風少尉趁你不注意悄悄掙脫開你綁在他身上的繩子的時候,你不也沒對他說什麼嗎?”
說到這裡,“影子艾莎”臉上竟然露出壞笑,扭頭看向自己左後方剛剛爬上馴鹿的林素風,略帶頑皮地眨了一下左眼。
“啊?”
索斯蒂這才意識到自己在綁住那個阿倫戴爾少尉之後似乎並沒有給他鬆過綁。但對方從躲進這條小路旁的密林開始就已經在自由活動了。先是抬手做噤聲的動作,然後就是打手勢向自己警示小路遠端有人來了……
自己竟然完全沒注意到那個林素風是怎麼掙脫掉繩子的綁縛的。
她猛然想起自己在“押”著他走路的時候和對方說話時的場景,似乎是意識到了些什麼。
想到這裡,索斯蒂把頭扭向林素風,腦袋輕歪,眉頭微皺。瞪向對方的大眼睛裡夾雜著一種怪怪的神情。
林素風注意到索斯蒂的目光,便略顯得意地迎向後者的目光,似乎是在說,“你既然這麼厲害怎麼就沒發現呢”。
“哼!”
索斯蒂雙臂抱胸衝林素風輕哼了一聲,一副“你給我等著”的不服氣的表情。
“話說女王陛下是如何發現我們藏在這處路邊密林中的呢?畢竟您離我們還有不下百米的距離。我感覺您不應該發現我們藏身的動作。”
不再理會滿臉都是不服氣表情的索斯蒂,林素風也忍不住向“影子艾莎”表達出自己的一個疑問。
“噢!那少尉你又是如何在還沒看到我們的時候就意識到有人朝你們接近,然後拉著那位漂亮的姑娘急急忙忙地躲起來的呢?”
“影子艾莎”反問林素風。
“直覺。”
林素風不假思索地說出了這個詞。
“這不就得了?”
“影子艾莎”笑著說,用眼角的餘光又看了一眼索斯蒂,臉上再次露出了壞笑的表情。
“你就當是我們女人的直覺要比你們男人精準得多就行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未等林素風回應,“影子艾莎”便輕輕拍了拍馴鹿的脖子,讓後者加速朝前小跑了起來。
“哦……”
林素風不禁撓了撓頭,對冰雪女王剛才說的那番“男女直覺對比”的理論感覺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這個呆瓜!哼!”
“乓!”
索斯蒂也讓馴鹿加速跑了起來,在經過林素風身邊時還抬手照著後者的腦袋敲了一下,便朝前麵的“影子艾莎”和赫妮瑪琳追去。
“你!”
林素風一臉黑線……
“唒!唒!”
其他人也都讓馴鹿提起了速度,沿路朝南邊趕去。
坐在“影子艾莎”身後的赫妮瑪琳,不禁又用眼睛偷偷瞄起那位長相特彆的阿倫戴爾少尉,心裡突然升起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
此時在距離阿倫戴爾東北部的黑山山麓不到五公裡的地方,有一支規模龐大的軍隊正浩浩蕩蕩地沿著山穀裡的道路向著他們此行的目的地,阿倫戴爾王國黑山要塞,不緊不慢地行進著。
一位身著一套黑綠色阿倫戴爾軍服的老者正騎乘著一匹戰馬走在這支隊伍的最前端。
望著前方不遠處那座高聳入雲的黑山主峰,那位老者的目光裡充滿了做為一軍統帥的犀利與威武,也不乏做為一位經年老政客的深沉油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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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當他低頭把目光聚焦在放在自己身前馬背上的那個大木盒子的時候,一身戎裝的他才會換上一位普通的古稀老人該有的表情。
從阿倫戴爾城堡地牢裡逃出來之後,他沒有直接出城返回這支由他統領的阿倫戴爾軍隊,而是冒險隻身潛回自己在城區裡的宅邸,隻為帶出兩樣東西。
一樣是他現在穿的這身已經顯得很是古舊的軍裝,第二樣就是這個裝有他親生兒子的遺物,承載了他太多回憶與情感的大木盒子。
“康多,為父很快就能再次踏上戰場,向那群害死你的北烏卓人發出屬於我們德寧斯家族的最有力的檄討!”
老者小心地捧起那個木盒子,將它結實地抱在自己懷裡。
“希望你能保佑為父,能成功贏得這場屬於我們家族的宿命之戰,以扞衛住我們家族最後的榮譽,報答阿倫戴爾先王對我們家族的知遇之恩!”
想到這裡,這位老者伴隨著他身後士兵們整齊劃一的步履踏地之聲,仰頭望向灰蒙蒙的天空,臉上再次換回了堅毅的神情……
☆
這是一個充斥著無限魔力的極度寒冷的空間,冷到幾乎可以凍結任何事物,甚至是靈魂。
沒有人知道這個地方究竟是在什麼時候形成的。因為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在這兒活著堅持到探查完這裡所有秘密的那一刻。
想要知曉這裡的秘密,唯一的辦法和途徑就隻有……死亡。
一個黑暗而廣闊的空間,和無規則流動的冰冷水流,再加上不時在散發著寒氣的堅硬的冰壁,共同構成了阿塔霍蘭裡這片絕對的生命禁區,極寒之淵。
在這裡,除了飽含魔力的回憶之河的水流之外,再也找不到任何肉眼可見或者身體可以感知到的能夠活動的事物。即使你的視力能完全適應黑暗,看清周圍的事物;又或者你的觸覺已經優秀到可以調動身體裡每一個細胞來感應周圍環境的細微擾動也是一樣。
還有這裡無邊的死寂。即使你的耳力已經遠超常人,也絕對不會在這片寒冷的空間裡聽到任何聲音。
突然,在回憶之河水下的某條與其相通的黑暗的冰洞深處,一團淺青綠色的光暈由遠及近,緩慢而小心地朝著極寒之淵遊了過來。
同時還傳來陣陣“嗚兒……嗚兒……”的類似海豚才能發出的低鳴之聲。
黑暗、空洞、寂靜,似乎都隨著這番異動的到來被打破了。又或者說,這隻是一支微弱的燭火,相較於無儘而永恒的黑暗來說,隻是無力的掙紮而已。
不,應該連掙紮都算不上,最多就是如同一陣拂過一汪死水潭表麵的微風,讓水麵泛起的漣漪一般,終究還是逃不過再次歸於死寂的宿命。
在這團淺青綠色光暈的簇擁包裹之下,一尊晶瑩的冰雕出現在了這條冰洞朝向回憶之河的出口處。
透過覆蓋在這尊冰雕表麵的透明的冰層,可以清楚地看到裡麵那個穿著一身白、灰、透明漸變顏色的元素長裙,蜷曲著身子的靚麗身影。
此時她雙目緊閉,麵容安詳。似乎這世間的任何嘈雜、憂煩,還有紛擾,都再也無法打擾到已經安息了的她。
但是,她真的能完全了卻一切世俗牽掛,就這樣慢慢成為這片由極寒構築成的地獄裡的一部分嗎?
“嗚兒…………!”
隨著一陣悠長低沉的鳴叫,這團淺青綠色光暈閃動起來。一匹透明的水馬在這片黑暗而冰冷的水體中現出了它的輪廓。所有的光暈都彙集在了這匹水馬的雙眼之中。
水靈諾克圍繞著那尊在水體中懸浮冰雕又轉了幾圈,便用魔力催動起一團水流,將冰雕推出冰洞,讓其飄向回憶之河,也就是極寒之淵的深處。
然後,它便趴臥在冰洞的波浪形白色冰壁上,在這個出口處,靜靜地望著冰雕慢慢消失在自己眼前的黑暗水流之中。
即使能在水裡活動自如,擁有著很強的水元素魔法的水靈諾克,也不敢長時間待在這個魔力異常深厚的無底深淵裡。
因為阿塔霍蘭的極寒之淵可是真的具備連它這樣沒有固定形態的自然之靈,也能永久地冰封在這片足可以凍魂凝魄的寒冰地獄裡的能力。
現在諾克唯一能做的,就隻有在這條冰洞的洞口處靜靜等待。守望著一個幾乎不可能出現的奇跡的發生。
因為它能感覺到,現在這位被極寒之淵的魔力凍結在堅冰裡的第五元素自然之靈融合者,相比以往它輔佐過的其他同樣身份的個體來說,絕對是最與眾不同的一位。
自己應該,也必須相信,在這位美麗的冰雪女王身上,肯定會出現更加與眾不同的變化,還有希望。即使,這份希望有著近乎絕望的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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