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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正陽道:“道長口口聲聲說恒叔通番賣國,道長憑什麼這般斷定?”
不需王宗嶽言語,一名年約四十的粗獷壯漢闊步出列,抱拳環敬,嗓門粗大:“仁義鏢局董大禮,見過天下英雄!”他接下來的講述與東方明日、梁靖北上黃崗梁之前的談話完全一致。
徐渭忽然開口問道:“當時你與談話二人相距多遠?”
董大禮暗自不滿對方淩人傲氣,但還是如實答道:“約莫八九丈。”
“可看清二人容貌身形?”
“天色黑暗,並未看清二人容貌身形!”
“當時你可有喝醉?”
“董某沒彆的本事,唯獨酒量大,當時董某喝了七八斤烈酒,約莫有六七分醉意,聽到二人對話後,震驚之下,又醒了幾分。”
“你覺得徐某和楊斷北的武功孰高孰低?”
“南文先生神功蓋世,董某佩服之至;當年天下群豪襄助陽明先生平定反王之亂,楊斷北曾與劍聖大戰鄱陽湖,僅以半招落敗。董某拙見,你二人武功應在伯仲之間。”
“夜深人靜之時,你可有把握同徐某相距八九丈而不被徐某察覺?”
“把握不大!”
“夜深人靜之時,你帶著六七分醉意,且毫無準備之下,同徐某相距八九丈又有多大把握不被徐某察覺?”
“毫無把握!”
徐渭再不多言,負手背身。
公冶世英抄手含胸,悠悠歎道:“原來鐵證如山才是信口胡謅!”
董大禮高聲嚷道:“董某所言句句屬實,若有半句虛言,天打五雷轟!”
公冶世英道:“董鏢頭言重了,你的為人我等自然是深信不疑。小爺隻是覺得有些人實在是可笑,明知事情疑點重重、漏洞百出,卻還要做一些舍本逐末的蠢事,放著實打實的正主不找,偏要死抓著很可能蒙受不白之冤的人不放!燕兒,你說這種人是叫一根筋,還是另有所圖啊?”
東方燕並未完全明白話中之意,仍是大聲接話道:“兩樣都有!”
“兩樣都有?”公冶世英有意以斜視狀望向王宗嶽和熎焱,“嗯,還是咱們燕兒見識高明!”
“那還用說!”
公冶世英一語點醒陷入怪圈中的群豪,紛紛調轉矛頭,直指無為教一行人。
亂戰一觸即發,明鏡當即出麵調解:“阿彌陀佛,遠來皆是客,佛會麵前人人平等,無高低無仇敵。無為教身為佛門淨土宗的一大分支,此行乃是受邀參加佛會……”明鏡費了好一番口舌,方才暫時平息了群豪怒氣,化解了一場乾戈。
次、貢二人對徐渭一麵心存疙瘩,一麵又深感欽佩,並肩上前,對視頷首。次仁紮西從懷中掏出一隻造型精致、封口密實的淡黃色瓷瓶,雙手遞上,用生澀的漢語說道:“這是‘佛神厄’的解藥,請尊駕笑納!”
徐渭心有疑慮,並未接手。
次仁紮西道:“尊駕神功通天,本座二人歎服無比。今日雖未分出勝負,仍願奉上‘佛神厄’解藥。有句老話講得好,不打不相識,請尊駕相信本座二人結交誠意。”
貢嘎寧布恭行佛禮,操著比次仁紮西還要生澀的漢語說道:“本座在此向尊駕的那位朋友致歉,還請尊駕代為轉達本座歉意。本座向尊駕保證,日後若非中原女子自願,本座絕不用強。”
徐渭臉色稍緩,接過瓷瓶,不作隻言片語的客套。
次仁紮西道:“瓶內所盛解藥使用之法有彆於他,每日酉時三刻按時吸入小口,再行功疏導排毒,七日之後,便能儘除毒素。尊駕切記,毒素根除之前,務必封存好解藥。”
諸事暫定,夜幕初降,人群四散,各尋飽餐之地、夜宿之所。
徐渭心係王環,同無佛、明鏡二僧行禮作彆,對蕭正陽、公冶世英等人點頭示意,再不與他人招呼,徑自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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