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智輕笑了一聲，緩緩開口：
“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見李響不做回答，無智搖了搖頭，接著說道：
“你一直在逼問我，但你真的敢聽答案嗎？”
李響眉頭一皺：
“你什麼意思？”
無智沒有回答，而是伸出一根手指：
“你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李響不願被他帶偏話題，繼續逼問：
“你剛才說，混沌之森的所有人注定會滅亡，為什麼？”
無智聞言，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仿佛對李響的執著感到無奈。
他沉吟片刻，才緩緩開口：
“因為‘它’即將真正的醒來。”
這句話，讓李響渾身一震，瞳孔猛然收縮。
“到底是它，還是她？”
無智微微一笑，眼神晦暗莫測：
“既然你已經知曉的答案，又何必追問我呢？”
話音剛落，整個空間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空氣之中彌漫起一股濃烈的血腥之氣，仿佛再多說一句，就會迎來殺戮。
無智的身影一陣扭曲：
“看來……她已經感知到了我們的對話了。”
“臨彆之前，我回答你的第二個問題......”
“如果我是你，我會選擇不去救那些普通人，可惜我不是你，所以我不能替你做出任何決定。”
“但是你要明白，你的命並不屬於你，如果你死了，那麼我定然會來收走屬於天命的東西。”
黑暗籠罩了他的視野，他的意識頓時被投入了一片無儘的虛空。
他隻覺得天旋地轉，
在這片虛無之中，他看不到任何東西，恍如置身於一場永無止境的夢魘之中。
忽然，一道熟悉卻又陌生的聲音在黑暗中回蕩：
“……李響……”
李響的瞳孔猛地收縮，他再熟悉不過這個聲音了：
——是槐音！
李響緩緩轉頭，試圖尋找聲音的源頭，但是他什麼也看不見。
“我喚你來這裡，是為了讓你反思自己的過錯。”
“你可知道，自己錯在什麼地方？”
李響皺起眉頭，努力回憶自己一路走來的經曆，嘗試去尋找那個被他忽略的關鍵點。
——她想讓我反思，可是……我究竟要反思什麼？
就在這時，一道微弱的回憶突然閃過腦海：
——“遊戲開始了。”
那是在最初的時候，他聽見的第一句話。
“遊戲……”
李響心頭猛地一顫，他終於意識到，自己一直以來都沒有去追問這個遊戲的本質。
他一直在被動應對著眼前的一切，麵對混沌之森的危機、無智的陰謀、天命的追殺......
“這場遊戲到底是什麼？”
他原以為，這隻是某種試煉，亦或是槐音與老貓之間權利的較量。
但現在想來，槐音依然高高在上，而老貓卻淪落至此。
所謂的權利較量，不過是槐音的一時消遣罷了！
——而這場遊戲真正的規則，究竟是什麼？
這個念頭一旦冒出來，就像一根尖刺，紮進了他的腦海，讓他無法忽視。
“難道……這是一場殺戮遊戲？”
李響猛然睜大雙眼。